璃月港口。
甘雨美眸微閉,有些懷念:“久違了,熟悉的港口,還有這海浪聲,令人懷念的海風(fēng)氣味……”
派蒙疑惑道:“甘雨小姐好像沒離開多久吧,為什么看起來這么感慨呢?”
甘雨解釋道:“之前因為工作太忙的緣故,確實很久沒有來過這邊散步了?!?br/> 蘇寒:“甘雨很辛苦呢。”
派蒙:“確實甘雨一直都在加班的樣子誒?!?br/> 甘雨微微點頭:“嗯,想一想在這邊的時光,我也總是一個人在書案后面處理文件……”
“心境上來說,跟在絕云間修行的感覺也差不多呢?!?br/> “好了,我們還是先去找阿晴吧,能讓她感到棘手的事情,說明一定非同小可。”
就在這時,不遠處走來一位山羊胡的老者,見到甘雨后,頓時略帶著喜色,朝她走了過來。
甘雨俏臉一變:“咦?那是……”
老者爽朗地笑道:“喲,這不是……甘雨姐姐嗎?”
“哈哈哈……真想不到在這里遇見您,我記得,您可一直忙得很吶?!?br/> 派蒙捂著小嘴,驚訝道:“這,這位大爺在叫甘雨姐姐誒?感覺有點別扭……”
蘇寒與熒不約而同地震聲道:“甘雨姐姐!”
甘雨俏臉微紅,后退一步:“啊……請二位不要借機……”
“咳咳……還沒有向二位介紹,這位是天叔,身份是——”
派蒙跺著腳腳,非常不滿:“三位!”
天叔笑道:“讓我自己來介紹吧,畢竟你們可是璃月的功臣,我也是久仰大名了?!?br/> “我就是璃月七星之一,天樞星,張四那小子多虧蘇寒小友照顧他了?!?br/> 派蒙掩嘴笑道:“嘻嘻,照,照顧……”
蘇寒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天叔的贊美:“不客氣,畢竟我也是他的摯友,照顧他是應(yīng)該的。”
天叔嘴角不自然地抽了一下,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熒:“不過,這位大爺就是天樞星,還是很難讓人相信呢?!?br/> 派蒙:“嗯嗯,畢竟是和凝光平起平坐的人呢?!?br/> 天叔示意她們噤聲:“噓,身份的事,還望各位保密。”
“畢竟在這港口釣釣魚,散散步,是我最大的樂趣?!?br/> “我可不想時刻有那些拿槍的兵士跟著。大部分人眼里,我就是個又健忘又啰嗦的老頭子罷了。”
甘雨輕聲道:“天叔是在自謙了,他雖年事已高,但他德高望重?!?br/> “即使是他的繼任者,做的事情也不如他?!?br/> 天叔呵呵笑道:“能被甘雨姐姐這么說,幾十年的工作就算沒有白費了?!?br/> 甘雨有些困擾:“天叔,以您現(xiàn)在的德望,還是不要叫我甘雨姐姐了?!?br/> 天叔這才反應(yīng)過來:“唔,抱歉。也不是刻意如此稱呼,只是年少時候的習(xí)慣而已?!?br/> 派蒙好奇地問道:“天叔管甘雨叫‘甘雨姐姐’,那張四管甘雨叫什么呢?”
蘇寒:“甘雨奶奶?”
察覺到甘雨不善的目光,蘇寒及時改口:“是啊,叫什么呢?”
熒若有所思:“明面上應(yīng)該叫‘甘雨大人’,但背地里叫不叫奶奶,就不清楚了。”
天叔沉聲道:“當初我剛登上七星位置的時候,真是感謝您對我的照顧?!?br/> 甘雨微微搖頭:“哪里的話,不過是七星秘書的本職工作而已,又何談感謝?!?br/> 天叔沉吟道:“說到秘書,唉……不知是當講不當講……”
蘇寒急忙擺手:“不當槳,不當槳?!?br/> 熒跟著附和:“桔麻和麥皮不能當槳的。”
甘雨:“呃,您說?!?br/> 天叔似乎完全無視了蘇寒二人,繼續(xù)說道。
“甘雨姐姐,我的女兒慧心,您是認識的。她近來,似乎有些困擾?!?br/> 甘雨神色認真:“嗯,在月海亭工作的慧心。那是我的后輩呢,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天叔笑道:“呵呵呵,具體我也不清楚,她人也長大了,不愿讓我這個老頭子幫她?!?br/> “有勞您去月海亭見她一面,稍微指點指點她了。”
甘雨微笑道:“非常樂意,為七星解困,從來都在我的職責(zé)范圍之內(nèi)?!?br/> 派蒙拍拍小手:“好耶,接下來的目標是——月海亭!”
蘇寒等人跟著甘雨回到月海亭后,駐守在月海亭的千巖軍似乎有些欣喜。
千巖軍:“甘雨大人,您終于來了?!?br/> 甘雨愕然:“誒?有什么事情嗎?”
千巖軍:“沒有沒有,就是您最近一直沒有回來?!?br/> “兄弟們夜間駐守的時候,也沒有再見到您屋里亮著燈,還以為您遇到了什么事?!?br/> “現(xiàn)在看來,您沒事,我們就放心了?!?br/> 甘雨似乎有些意外:“是……這樣嗎?謝謝大家的關(guān)心,我沒事……”
熒與蘇寒對視一眼,微微一笑,果然,甘雨的困擾完全就是多余的嘛。
走進月海亭內(nèi),蘇寒等人隨著甘雨敲響了慧心的房門。
篤篤篤——
蘇寒朗聲道:“開門,玉衡星辦案!”
吱呀一聲輕響,慧心推開了房間門,嘀咕道:“玉衡星的人來我這干什么?”
“咦,甘雨前輩,真是好久不見了!”
甘雨微笑著點頭:“嗯,慧心,好久不見?!?br/> 慧心撫著胸口,松了口氣:“不知為什么,在正忙亂的時候見了你,就突然會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甘雨輕笑道:“你這么說就有些夸張了,剛聽說你這邊遇到些麻煩?!?br/> “所以我就特地過來看一下,有沒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地方?!?br/> 慧心嘆了口氣:“唉,一定是我父親叫前輩過來的吧?”
“他又在濫用七星的身份麻煩你……家里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甘雨輕聲道:“沒有的事,既然是月海亭的后輩遇上麻煩,我隨時愿意幫忙?!?br/> 派蒙稱贊道:“甘雨不僅是稱職的秘書,更是稱職的前輩呢?!?br/> 甘雨不好意思地別過俏臉:“所以問題出在那里了,可以先跟我說說嗎?”
慧心解釋道:“嗯,是這樣的……我之前在整理稅單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些蹊蹺?!?br/> “榮發(fā)鋪子和萬有鋪子兩家店的報稅情況明顯有問題,可不論是質(zhì)問還是查賬,問題都沒有進展?!?br/> “沒有證據(jù)的話,又沒辦法采用強制手段。”
甘雨沉思道:“原來如此,并不少見,商人為了錢,總會做些利欲熏心的事。”
慧心問道:“那么,前輩你有什么解決的辦法嗎?”
甘雨回答道:“嗯,自然有,類似的事件我處理過成千上百次,讓我想想這次改用什么辦法……”
派蒙欽佩道:“哇,不愧是甘雨?!?br/> 熒:“這就是千年來的工作經(jīng)驗嗎?”
蘇寒沉聲道:“慧秘書,好好看,好好學(xué),性感椰羊,在線教——嗷!”
甘雨羞惱地射了他一箭,蘇寒頓時嗷的一聲,一蹦三丈高。
慧心目光柔和,他一定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幫助甘雨前輩排憂解難,這位先生,很溫柔呢。
甘雨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讓你見笑了,我的朋友性格就是如此,不必介懷。”
“嗯,我想想,這次就選用這種方法吧——最了解一個人的,往往是他的敵人?!?br/> 慧心不解道:“誒?”
甘雨耐心解釋:“在我的印象里,榮發(fā)商鋪和萬有鋪子在商品類別和市場劃分上,一直存在競爭的關(guān)系。”
慧心神色了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甘雨前輩!”
派蒙舉起小手,弱弱道:“派蒙不明白?!?br/> 熒溫柔地看著她:“只要讓他們相互揭發(fā)就可以了,派蒙還真是可愛呢?!?br/> 甘雨微笑道:“沒錯,我們先去萬有鋪子吧,記得老板叫……博來,對吧?”
蘇寒湊了過來,翻了翻小本本:“對對對,就是博來。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出發(f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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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萬有鋪子。
見到蘇寒等人的到來,再看了看慧心身上穿著的服飾,萬有鋪子的老板博來有些欣喜。
博來:“喲,這不是旅行者嗎?還有兩位,你們是從月海亭來的吧?”
“呵呵呵,莫非有什么大訂單,要恩賜給我?”
甘雨微微一笑:“您多慮了,博來先生,目前為止萬有鋪子的信用,還不足以直接接受來自月海亭的大訂單啊?!?br/> “就算有這樣的機會,想必也一定會落在榮發(fā)商鋪的那邊?!?br/> 博來嘖了一聲,垂頭喪氣:“可惡……東升那小子,憑什么便宜都要讓他搶了去……”
甘雨解釋道:“嗯,榮發(fā)商鋪的信用一直非常良好,而且從每年的報稅情況看,也都十分積極主動?!?br/> 博來嗤之以鼻:“呵呵呵……報稅?積極主動?您沒開玩笑吧?”
甘雨故作不解:“嗯?博來先生的意思是……?”
博來急聲道:“哎喲,你們可別上當了,東升可是我的摯友?!?br/> “就那小子的一肚子壞水,我是再清楚不過了?!?br/> “不信,你把他們店的稅單給我看看,我準能找出什么岔子的?!?br/> 甘雨面露質(zhì)疑:“你對榮發(fā)商鋪的經(jīng)營情況那么了解?”
博來冷哼一聲:“那當然!每一筆他們家的生意,都恨得我咬牙切齒!”
“看到那小子掙錢,比我自己虧錢還難受!”
熒若有所思地看了甘雨一眼,正所謂商場如戰(zhàn)場,情場亦是如此。
椰羊恐怕還不知道,人家已經(jīng)占據(jù)了情場上的主動權(quán),優(yōu)勢在我,蘇寒雖然喜歡拈花惹草,但他對我的愛意卻是做不得假的。
想到這里,熒悄然與蘇寒十指相扣,得意地看了甘雨一眼。
察覺到熒的視線,甘雨有些莫名其妙。
派蒙小聲嘀咕道:“哇,這也太小心眼了?!?br/> 博來:“……”
在甘雨的示意下,慧心將那份稅單遞給了博來。
在商場上的生意人,哪有多少不精明的,尤其是像博來這樣的老商人。
走到這一步,基本上也就明白了月海亭秘書此行的目的。即便如此,能打擊到自己的老對頭,博來也是甘之若飴。
甘雨柔聲道:“那么,這份稅單請過目吧。”
“根據(jù)你反應(yīng)的情況,我們會對榮發(fā)商鋪的信用重新進行評估?!?br/> 博來忙不迭點頭:“好的好的,我一定仔仔細細,逐字逐句地過目?!?br/> 說著,博來認真地審視著稅單上的條目,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讓博來找到了稅單上的紕漏。
博來:“有了有了,年初從輕策莊的[范木堂]那里進貨的高檔木質(zhì)家具呢?”
“他還故意在我面前炫耀過!瞧瞧這稅單,只字未提!利潤全被那小子吞了!”
慧心豁然開朗:“原來如此,他似乎把這筆買賣的所有相關(guān)憑證全部處理掉了,怪不得查不出?!?br/> 博來哼了一聲:“哼,我就說,果然沒讓我失望,我已經(jīng)等不及看他窘迫的樣子了?!?br/> 慧心又問道:“不過前輩,即便如此,他也還是可以矢口否認做過這筆生意呀?”
甘雨解釋道:“即便他銷毀了所有證據(jù),我相信[范木堂]那里也還是會留下些什么的?!?br/> 博來急忙點頭:“對![范木堂]的路老爺子可不會聽東升的安排,路爺那里準還留有收據(jù)?!?br/> 甘雨凝視著他,微微頷首:“謝謝你的揭發(fā)行為,博來先生?!?br/> 博來擺了擺手:“欸,舉手之勞,不過我有一事相求?!?br/> 蘇寒神色嚴肅:“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證據(jù)以后從嚴處罰你的摯友,不讓他深陷違法犯罪的泥潭?!?br/> 博來欣喜不已:“太好了,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br/> 甘雨問道:“慧心這邊還有工作,不方便離開璃月港吧?”
“不如,這一趟就由我們?nèi)ズ昧??!?br/> 慧心感激不已:“前輩真是善解人意,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還是不得不麻煩幾位了?!?br/> ……
**繚繞的山谷間點綴著鱗次櫛比的半月形梯田,田野間碩果累累,山風(fēng)拂過,金燦燦的麥穗波浪起伏。
這里便是璃月北部隱藏在山丘與竹林間的村落,璃月的養(yǎng)老圣地——輕策莊。
坐在蘇寒肩上的派蒙突然伸出小手,指著遠處的冰銃重衛(wèi)士喊道:“你們快看,愚人眾!”
甘雨俏臉嚴肅:“一定是在謀劃什么對璃月港不利的事情?!?br/> 熒與蘇寒定睛一看,果然如此。她們對愚人眾本就沒什么好感,經(jīng)歷之前璃月港的動亂后,更是對愚人眾深惡痛絕。
如今見到鬼鬼祟祟的冰銃重衛(wèi)士,下意識地便覺得他在計劃著什么陰謀。
熒揚了揚小下巴,命令道:“蘇寒,去,給他兩巴掌?!?br/> 派蒙困惑不已:“誒?不再觀察一下嗎?”
甘雨解釋道:“自從上次魔神進攻港口的事件發(fā)生后,愚人眾的風(fēng)評已在璃月降至低谷?!?br/> “在境內(nèi)與愚人眾發(fā)生些小沖突,是不會引發(fā)什么嚴肅的外交問題的。”
“況且……我已經(jīng)感受到了此人的惡意,這是……作為七星秘書的直覺!”
派蒙點著小腦袋:“嗯嗯,既然如此,我們趕快去揍他一頓吧!”
遠處,嚼著樹莓的冰胖驟然挨了一記霜華矢,腦袋嗡嗡的,頭暈眼花。
尚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蘇寒等人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派蒙更是掏出電棍,電得他抽搐不已,直接昏了過去。
“咦,他暈過去了,怎么這么不經(jīng)電?”派蒙有些失望。
“沒關(guān)系的,你再將他電醒就好了?!备视贻p聲道。
“也是喔?!迸擅稍俣劝聪麻_關(guān),直接將冰胖從昏迷中電醒了過來。
冰胖癱坐在地上,艱難道:“咳咳……你們這些……家伙……”
甘雨冷聲道:“苦頭應(yīng)該吃得差不多了,該好好交代你們的計劃了吧?”
冰胖一臉懵逼:“計劃……什么計劃?”
甘雨神色不悅:“剛才只是教訓(xùn),不是逼供,這一點請你注意?!?br/> “但是,如果你一直掩蓋你們的預(yù)謀,對璃月不利……”
“那么我將不惜采用一些不那么客氣的辦法?!?br/> 派蒙呵斥道:“還不老實交代?派蒙的電擊棒可不是吃素的?!?br/> 冰胖有些委屈:“我真的……沒打算做什么……”
甘雨審視著他的表情:“沒打算做什么,那你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冰胖想了想,有些心虛:“如果要這么問的話……確實,我是準備……”
熒與派蒙叉著小腰:“準備……?”
冰胖小聲道:“去采那邊的樹莓……”
甘雨美眸瞪視著他:“我有些出乎意料,你居然會找這樣無聊的借口?!?br/> 蘇寒冷笑道:“這就和派蒙說自己并不餓,只是為了避免浪費食物,是一個道理?!?br/> 派蒙不滿地跺腳腳:“喂!”
甘雨俏臉一僵,她懷疑蘇寒在含沙射影,但她沒有證據(jù)。
冰胖異**屈:“是真的!我難得一大早出來散心,道聽途說這邊有新鮮的莓果……”
“你再想想,我身邊甚至一個同伴都沒有,輕策莊也不過是個養(yǎng)老圣地而已,我能有什么預(yù)謀呢?”
派蒙撓頭道:“看他的眼神,好像真的很委屈的樣子誒。”
冰胖委屈道:“我真的,只是來采樹莓的而已……”
派蒙與甘雨面面相覷,難道我們真的錯怪他了?
甘雨有些羞赧:“是我的判斷錯誤,冒犯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剛才的……嗯,切磋,也只是代表我個人立場,如果有意見的話,可以到總務(wù)司反應(yīng)情況。”
冰胖惱怒不已,這……這女人!她明明知道現(xiàn)在的總務(wù)司,是絕對不會替我們愚人眾說話的。
甘雨柔聲道:“正是如此,其實你也可以選擇……再嘗試一次用武力解決問題……”
派蒙叉著小腰,瞪視著冰胖:“我們現(xiàn)在就奉陪?!?br/> 冰胖張口結(jié)舌:“可……可惡,居然一本正經(jīng)地欺負人到這種程度……”
甘雨淡淡地看著他:“所以你的打算是?”
冰胖果斷認慫:“我去繼續(xù)摘樹莓了……”
蘇寒咳了一聲:“慢著,那么根據(jù)璃月律法,你犯了私自竊取公共財產(chǎn)的條例,需要繳納罰款二十萬摩拉。”
熒與蘇寒一唱一和:“正好月海亭的秘書就在這里,你直接將罰款繳納給她吧?!?br/> 冰胖瞪大了眼睛:“我……可我沒帶錢……”
熒摩挲著下巴:“這樣的話,你打個欠條吧,我們?nèi)ケ眹y行拿?!?br/> 冰胖目瞪口呆:“什……什么,欠條?!”
蘇寒點了點頭:“不錯,就是欠條?!?br/> 冰胖悵然若失:“沒想到,沒想到……我們愚人眾也會有被人訛詐的時候……”
在眾人的注視下,冰胖屈辱萬分地打下了欠條,隨后快步離去,生怕再被他們以其他理由訛詐。
甘雨有些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可能疏于工作了一段時間,直覺有些不那么準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