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細雨迷蒙,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蘇寒凝望著天空,幽幽道:“真是一個尿意朦朧的好天氣,唔,適合遛鳥。”
派蒙渾身一震,看著蘇寒的眼神頗為復雜,你還能不能再離譜點?
很快,蘇寒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派蒙,他還能更離譜。
篤篤篤——
蘇寒敲響了鐘離的房門,小聲道:“鐘離,把你的鳥借我遛遛?!?br/> 但房間內許久無人回應。
派蒙:“鐘離應該不在房間里吧?”
吱呀一聲輕響,鵝黃色長裙的若陀龍王從鐘離隔壁房間推門而出,疑惑道:“這大清早的,你倆在這兒干嘛呢?”
派蒙笑嘻嘻地說道:“姜璃,蘇寒想借鐘離的鳥遛一遛,但鐘離好像不在房間里?!?br/> 蘇寒點了點頭:“我就是知道鐘離不在房間里,我才這么說的?!?br/> 姜璃瞥了他們一眼,淡淡道:“你們喊得這么小聲,鐘離怎么可能聽見?讓我來幫你們一把。”
派蒙:“咦?”
說著,姜璃運足氣力,震聲喊道:“鐘離,蘇寒說他想溜你的鳥!”
蘇寒:“?”
派蒙:“?”
鐘離:“……”
此話一出,往生堂里上至胡桃,下至儀倌,俱是沉默了。
這么離譜的要求,聽著……好像還真是蘇寒先生能做出來的事……?
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倒頭便睡,一定是我還沒睡飽,出現(xiàn)了幻覺。
路過往生堂的路人神色一震,急忙對其他人說道。
“傳下去,蘇寒先生要溜鐘離先生的鳥?!?br/> “傳下去,蘇寒先生要和鐘離先生一起溜鳥?!?br/> “傳下去……”
刻晴剛走到往生堂門前,就聽到這么勁爆的消息,直接愣在了原地。
眼見著謠言越傳越離譜,鐘離終于坐不住了。
他匆匆推開房間門,提著一只金線編織的大鳥籠,一尾羽毛絢麗的金絲畫眉在籠內拍翅啼鳴。
派蒙訝然:“哇,鐘離先生這不是在房間里嗎?”
姜璃得意道:“你看,我就說吧,只要你喊得聲音足夠大,鐘離保準會出來。”
“拿去拿去,趕緊走吧,天不黑你就別回來了。”鐘離語氣急促道。
不知為何,蘇寒總覺得鐘離鎏金色的眼眸中有著嫌棄的意味。
接過鳥籠后,蘇寒看向派蒙,問道:“派蒙,跟我一起出去遛鳥嗎?”
派蒙一臉嫌棄:“蘇寒,外面下著雨呢,你是不是傻?”
蘇寒冷冷一笑:“這樣才顯得我與眾不同,氣質絕塵?!?br/> 不遠處,胡桃走了過來,遞給他一柄油紙傘:“回來的時候幫本堂主帶幾塊香菱做的梅花糕。”
一襲青衣的蘇寒微微一笑,左手提著金線鳥籠,右手撐著油紙傘,氣質飄塵出逸,活脫脫像一名精神病。
蘇寒:“知道了,堂主,要一起出去遛鳥嗎?”
胡桃擺了擺手,驅趕蘇寒:“去去去,本堂主忙著呢,哪有時間陪你一起遛鳥。”
蘇寒神色無奈,搖了搖頭,剛走至門前,就看見神游天外的刻晴。
“喲,阿晴,你怎么來了?”
蘇寒一樂,拍了拍刻晴的香肩,將她從走神的狀態(tài)喚醒過來。
瞥見蘇寒手中提著的鳥籠,刻晴松了口氣,繼而又有些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