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示:這只是愚人節(jié)番外,祝大家愚人節(ji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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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隨著一聲痛苦的低吟,一名渾身是血的少女忽然一屁股坐了起來,茫然的看著左右:“我去,這是哪兒來著,看著那么眼熟……”
這名少女年齡約莫十三歲左右,順著額頭淌下來的鮮血遮住了半張臉,沾滿泥土的黑紗裙,暗金色的眸子茫然的掃視著左右。
忽然,她的目光捕捉到了蹲在一邊挖著什么東西的小女孩,輕輕的喊了一聲:“呃……小鈴鐺??”
她的聲音把旁邊蹲著的小女孩給嚇的一哆嗦。
小女孩扭回頭來,很震驚的看著少女:“師姐姐!你沒死?。??”
“師姐姐?你這小丫頭認(rèn)錯人了吧,我付天晴啊?!?br/> 少女捂著陣陣作痛的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怎么跑到蓮華宮去了。對了,你不是也該在琳瑯書院待著么,怎么回來了?”
“琳瑯書院是哪里?人家正要來后山玩,就看見四師姐姐你腦袋沖下躺在地上,我估摸著你應(yīng)該是從上面的懸崖跳下來的,這么高!這回鐵定是死球球了,于是趕快抓緊時間把人家藏起來的寶貝們?nèi)贸鰜斫o你發(fā)喪,四師姐你快看,我給你挖的墳坑已經(jīng)刨的有西瓜這么大了!”
小鈴鐺側(cè)過身子,露出了身后的一個西瓜大小的窟窿,還有一個一看就是兒童用的小鐵鏟。
少女掙扎著爬起來,只覺得渾身酸痛,五官擰巴到一起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兒:“你四師姐姐且死球不了呢,她在西州牛逼著嘞,我還特娘的得想辦法……唉,我本來打算干什么來著?”
腦袋暈乎乎的,想不明白事情,少女也知道跟小鈴鐺沒辦法溝通,沿著山路回到了蓮華宮之內(nèi)。
因為曾經(jīng)來過幾趟,少女還算清楚道路的方向,左拐右拐地來到藥房推開門,對著屋子里的女孩兒說了一聲:“周同學(xué),有治腦子的湯藥么……嘢?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不是留在西州了嗎?”
“你來做什么!
屋子里的周清影回頭看到少女,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少女無奈的搖了搖頭,指著自己的腦袋:“腦袋懵了,來抓點藥?!?br/> “受傷?呵,我呸!!你還真有臉說!!”
“???”
咋了?
咱倆關(guān)系有這么差勁嗎?
女孩咬牙切齒的對著少女罵到:“你以為現(xiàn)在裝病,賣個可憐,大家就都會原諒你了?!事到臨頭才知道害怕是嗎?要不是因為你,二師姐的婚事怎么會鬧到這樣無法收場的地步?”
付天晴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沃日,二師姐的婚事?咋啦?老杭打算讓她做大的?她不是愛跟你姐膩歪在一起么?”
“我姐……”
周清影啞然地瞪大眼睛,而后惱羞成怒地大吼道:“閉嘴!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去,別兇我啊,你……算了,那我先告辭——”
估計這位也是姨媽來了,少女懶得和她計較,只是扭頭要走。可身后的單馬尾卻女孩厲聲呵到:“你當(dāng)年百般羞辱的付家二少爺已經(jīng)是遠(yuǎn)近聞名的天才少年了,他揚言要在后天連本帶利的讓咱們蓮華宮在江湖上丟進(jìn)顏面,這罪責(zé)你如何擔(dān)當(dāng)?shù)闷穑 ?br/> “付家……二少爺?”
熟悉的稱呼讓想要轉(zhuǎn)身離去的少女停下了腳步,回頭白了周清影一眼:“不是,什么遠(yuǎn)近聞名的天才,你特娘的寒顫誰呢?。俊?br/> “四師姐”的表現(xiàn)明顯激怒了單馬尾的少女,她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起來,俏臉漲的通紅;“好,好,你厲害,你厲害??!我倒要看看,兩天后那個付天晴找上門來,你怎么面對他!?。 ?br/> 嗯……誒?
“???”
少女啊了一聲,撓了撓頭,略有些遲疑的問道:“我不是在這兒嗎?”
“你?。?!你,你,你……”
單馬尾的女孩聽了“四師姐”的話,氣的指著她的鼻子大聲罵道:“杭雁菱!我本以為你這人專橫跋扈之外,好歹還敢作敢當(dāng)!看來你這人真的是臉都不要了??!跟我擱這兒裝瘋賣傻是吧?。。『?,好!我看你后天怎么辦!”
說罷,單馬尾少女離開了藥柜揚長而去,只留下這位少女獨自站在藥房里,呆呆的發(fā)愣,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良久,她顫顫巍巍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墨老師……墨翁,咋回事兒?。繎?yīng)我一聲?。磕蠋??老鱉登???你特娘的死哪兒了???”
沒有回應(yīng)。
腦袋如同炸開一樣的劇痛起來,眸子之中的暗金色漸漸退散。
壞了。
出事兒了。
她低下頭,兩只眼睛在自己的胸前微微瞥了一下,而后捏了一把自己的臉。
眼睛的暗金色在度凝聚,少女惡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啪!”
聲音很脆。
但是……夢并沒有醒來。
“等等等等等等……這什么跟什么?老杭成神了之后給我搞的幻境?還是我這野爹把她的身份讓給我了?”
隨著一陣陣的劇痛,少女眸中的暗金色轉(zhuǎn)化為了淡紫。
如同覆蓋在水面上的薄冰融化了一般。
付天晴飄忽不定的視線瞥到了一旁桌子上放著的銅鏡,通過倒映的身影,她終于第一次確認(rèn)了自己的模樣。
“…………………………寄?。。倓傊芮逵罢f什么來著???”
如同彈射一般,少女原地蹦了起來,她一個踏步?jīng)_出門,近乎是凌空飛踢一般地一腳踹在了剛剛才離開房門的周清影的后背上,將周清影踹到在地后嘶吼著發(fā)問:“大姐?。?!你剛剛說啥來著???我是杭雁菱??付天晴兩天后要來找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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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身披黑袍的少年人站在山腳之下,冰冷的眼神抬頭凝望著高聳的山脈。
五年來,日夜努力的修煉,一夜一夜在萬獸山艱苦的戰(zhàn)斗,為的只是今天報五年前的折辱之仇。
戒指內(nèi),老翁的聲音沉默響起:【小子,即便是退婚,也當(dāng)是你和那言秋雨二人之間的事情,那杭雁菱到底為何會欺侮你至此呢?】
“誰知道呢?”
少年人聲音冰冷,帶著些許的嘲弄:“或許,這就是固定的流程吧?被惡女欺凌、退婚。只不過我承受的屈辱將會因明天那一戰(zhàn)而結(jié)束。因為……”
少年人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到身背后有人突然扯著脖子喊了一嗓子。
“肯德基瘋狂星期四炸雞腿半價!?。。?!”
“???”
少年人驚愕地回過頭去,迎面而來的卻是一根黑乎乎的鐵棒,和一個矮小急切的身影。
少年人反應(yīng)很快地掏出了邪刀殘照來加以格擋,但那黑棍落下的方向卻在半空中陡然一變,從直撲面門改為了徑直砸向了膝蓋髕骨,這一下便讓少年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而后襲擊者又向著他的后腦勺重重地敲了一下,將少年人直接砸昏了回去。
“我去,我去……”
少女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臉紅的十分厲害。
“媽的,這是一年前的我嗎?我那時候有這么中二嗎???”
然而還沒等少女感慨完,失去意識的少年人忽然睜開了眼睛,動作極為流暢地抬手抓住了少女的胳膊。
老邁的聲音從少年人的口中響起:“女娃娃,好精湛的潛行手段,你是從哪里……”
“等會兒,墨翁,你先閉嘴?!?br/> 女孩兒抬手喊出了墨翁的名字,而后反手抓住了少年人的手腕,將他手上的戒指用力一擼,摘了下來。
很快,少年人的身體一軟,又再度昏迷了下去。
少女沒多時間解釋,左右看了看,將戒指戴在手上,而后跟逃離現(xiàn)場的兇手一樣沿著小路一陣狂奔。
【小姑娘,你究竟是何人?難不成你就是他口中的……】
“墨翁,莫德雷洛,當(dāng)初你們這幫逼人反抗蛛蠱之神,然后你老弟跟天使合謀把你們算計了,現(xiàn)在在西州開教廷。你受了詛咒一輩子無法凝聚出來人形,你誆付天晴說靈銀參果能夠幫助你重修人身,哄這小子假借給你重塑肉身的機(jī)會收取天才地寶對吧?”
迅速而干練地,少女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報如同貫口一般地報給了戒指里的老人。
戒指里的老人沉默了。
在差不多五十秒后,老人緩緩地回了一句:【啊……?】
很顯然,老人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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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菱師妹,你做什么去了?”
在少女一口氣溜回山上時,本是退婚主角的言秋雨正雙手環(huán)胸站在山門門口,一臉焦慮的等待著。
少女見到二師姐,眉頭一皺:“小秋雨,別管我了,我剛剛下山看見了個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人,哈人得很!你快去看看!”
“什么?”
言秋雨的表情明顯驚駭非常,而少女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機(jī)會:“她說要提前處理掉什么……陽楔啊之類的,我怕的很,想回來找二師伯幫忙,你知道二師伯現(xiàn)在在哪兒嗎?”
“師伯就在她的房間里,你在哪兒看見的?快領(lǐng)我過去!”
“就在側(cè)峰的路上,好可怕啊,不行我要趕快去找二師伯問問怎么回事!”
少女說罷扭頭就跑,踏足之間隱隱有風(fēng)雷閃動。
很快,少女沖刺到了蓮華宮二長老澄水仙子的房間,見到正在愁眉苦臉地寫著明天將要參與這場退婚之戰(zhàn)的待客名單的澄水仙子。
“大事不好了,澄水老師……啊不是,二師伯!”
少女著急忙慌地闖進(jìn)了房間,讓澄水嚇了一跳,手里的筆險些握不住,在看到是自家的四弟子后,臉上也隱約見到了愁容:“丫頭,別擔(dān)心,師父師伯不會明天讓你受欺負(fù)的……”
“我剛剛聽到掌門說要去付家一趟!”
“大師姐?她要下山??”
顯然,比起去付家,澄水更驚訝的是紫水決定下山的舉動,當(dāng)即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什么玩笑!我得去……”
“聽說是找什么叫杭彩玉的,二師伯,那個人也姓杭,是不是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嘶……”
澄水抽了一口冷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少女,眼睛瞪得很大,手下意識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這……這……我也不清楚,我去問問大師姐去……”
“那您問問吧……對了,二師伯,能不能明天帶我去一趟付家啊。”
“不行!”
聽到少女提議要去付家,澄水條件反射一般的嚴(yán)詞拒絕,可架不住少女軟磨硬泡,最終被逼無奈地帶著她一起去見了紫水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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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少年付天晴回家看著母親抱著自己哭,莫名其妙地?fù)狭藫项^。這趟退親之戰(zhàn)明明撲了個空,但回到家里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家主的位置突然就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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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歇著點,你這幾天都快忙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