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軍府衙門,并沒有見到軍府大人熊和貴和欽差張邦昌。對此,主簿游瑞平連忙詢問:“大人和欽差都去哪里了?”
值班的衙役打趣道:“您不是這軍府衙門的游主簿嗎?您都不知,我一個小小的衙役又哪里知道?”
游瑞平剛想發(fā)火,邱正和卻勸道:“別跟個衙役一般見識,只要是用力敲響軍府衙門的這口大鐘,欽差張邦昌和大人熊和貴就一定要來?!?br/>
此時正值深秋時節(jié),欽差張邦昌在軍府熊和貴和師爺陳世明的引領(lǐng)下,他(她)們來到了熙春小山的楓林一處,盡情地欣賞著邵武的美麗風(fēng)景。
大鐘的響聲,把師爺陳世明嚇得心驚膽戰(zhàn),他連忙向軍府大人建議道:“老爺,該下山了,這鐘聲就是命令,若聽見鐘聲而不予理會,那就是明知故犯,是要罪加一等的。”
“誰有罪,是說本府有罪嗎?你師爺別見風(fēng)就是雨的,來了幾個老百姓叫叫屈、喊喊冤,那不是我們軍府衙門常有的事?”
“老爺,這次可大不一樣,小姐從京城回來的變化很大,她似乎根本沒把您看成是她的親生父親,她只是和欽差到熊府住了個晚上,就搬到邵武的驛館去了。”
“那又能怎么樣?她原本就是這樣一個人,是一時還接受不了,之前的冤家就是她的親生父親,等時間一長,就自然而然地會來認(rèn)親?!?br/>
張邦昌見軍府大人和自己的師爺在嘀嘀咕咕,便知道鐘聲是怎么回事,可他還是故意詼諧地調(diào)侃道:“依本欽差來看,你們倆人的關(guān)系很不簡單,都要好過我們夫妻?!?br/>
“是夫妻?世上還有這樣的夫妻嗎?也就是我張美艷人濺會嫁給你張邦昌這樣的‘妻管嚴(yán)’?!?br/>
聽美艷的口氣,她現(xiàn)在又把自己的姓氏給更改了回去,難道說是師爺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或是朝廷要對龔自生動手的同時,也要把軍府大人給立刻拿下?可這般也不像呀,姓氏的稱呼只是一個符號,習(xí)慣成自然,女兒跟養(yǎng)父的時間那么長,叫個張美艷也沒什么奇怪的。
見熊和貴只是低頭沉思,卻不回復(fù)美艷的話語,師爺著急道:“老爺,小姐她是在給您說話呢。”
熊和貴當(dāng)然知道師爺?shù)挠靡?,他是想讓本府與欽差張邦昌和女兒美艷搞好關(guān)系,故而才讓本府出來搭腔的。
“哦哦哦,美艷她沒有責(zé)怪大人的意思,希望欽差別跟女人家家一般見識?!?br/>
“好你個熊和貴,還真以為自己就是我張美艷的親生父親呀,說話的口氣都和長輩們是一個樣,還有師爺陳世明,別再叫喚小姐了,否則,別怪我張美艷對你們不客氣……
張邦昌一聽,連忙解圍道:“都是我張邦昌的錯行嗎?是我張邦昌怕老婆,沒能給你美人一個好名分,但父親就是父親,血緣的關(guān)系是怎么也跑不掉?!?br/>
美艷故意噘嘴道:“懶得跟你們說,我回驛館了?!?br/>
一聽美艷說要回去,張邦昌也趕忙道:“聽鐘聲相似軍府衙門那邊傳過來的,不管是什么情況,既然有人報案,我們就一定要去審理,不是有這么一個說法嗎?當(dāng)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br/>
“好,就聽欽差大人的,我們都回衙門去。”
師爺剛想攔阻,可熊和貴已經(jīng)走到了欽差張邦昌的身邊。
陳世明從近來的形勢中,他已看出了皇帝派欽差張邦昌到福建邵武,決不僅僅是處置龔自生元帥一人這么簡單,欽宗既要維護(hù)皇室的尊嚴(yán),又要安撫主戰(zhàn)的李綱,這就必須雙鍘齊開,好讓李綱無言可駁。想此,陳世明故意腳踝一崴,隨即喊了一聲:“老爺,您等等我。”
“你們在此等一等,下官沿路返回,看看陳師爺,他可否能從后面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