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接,彼此相望,彷如時間凝滯了。
劉瑾伸出手指,將她額側(cè)一縷青絲繞到了她的耳后。指腹掠過她的耳垂,就如同一條癢癢蟲,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jīng),以至于她本能地偏了頭去。
但她仍看著他,神情倨傲。
而迎著這般鎮(zhèn)靜、毫無羞赧之意的視線,劉瑾不得不下更大的決心。
他撐起半邊身子,俯首正對了她,一點一點向她湊近了去。在她耳畔的手,拂過她一邊臉頰,輕輕地托起了她的下頷。
那兩瓣唇,正如初熟的蜜桃就在咫尺間。而他,越看這蜜桃,越覺得口干舌燥,卻遲遲不敢將其吃進嘴里。
托著她下頷的手指都發(fā)生一下微妙的顫動了??伤粗?,望著他,避也不避。
她就這么篤定,他不敢嗎?
他怎么不敢?
他伸出拇指,用指腹輕輕地劃過她的唇瓣。得見她眼底的異動,他便重重地吻了上去。
李令月身體一緊,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他的手便扣在了她的肩彎,唇齒間更是傳來一陣綿密的舔舐。她通體泛麻,就連意志也混沌了。
她甚至輕啟朱唇,迎合了他……
也許,是她故意要迎合他的。她想看看,他究竟要做到哪一步??杉热灰庵疽呀?jīng)混沌,又哪來的故意?
而她的迎合,令劉瑾心生惶恐。他不知她究竟是在試探,還是當(dāng)真有了讓他永遠(yuǎn)做駙馬的打算。
可為什么,親吻她,他竟不覺得冒犯?更不覺得有哪里不舒服,反而……內(nèi)心深處有一股子欲望,正在驅(qū)使他,驅(qū)使他撬開她的牙關(guān),往深處探尋那一片鮮活芬芳之地。
他的身體變得火熱,幾欲按耐不住就要燒灼起來一般。
他也想馬上停下,轉(zhuǎn)念又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得更多一些——做得更多一些,她也許就會將他推開了。
他生了一個念頭,不如就此要了她,成為她永遠(yuǎn)的夫君?可她,是公主??!他不是駙馬……他不能。
她為何還不推開他?她也意亂情迷了嗎?還是他做的這些,還不足以刺激她?
進退矛盾之間,他向她的身體貼近了些,并用一條腿勾住她下半身,開始親吻她的下頷、她的脖頸、她的鎖骨……他上下其手,幾乎就要褪去她的底衣。
終于在他解開她的衣帶時,李令月緊緊地捉住了他的手。
她氣息不勻地看著他,怒視而問:“真的膽敢要去我的清白嗎?就為了刺激你二弟?我說過,要去我的清白,就沒有反悔的余地!”
劉瑾迎著她的怒焰,靜靜地看著她,半晌竟是伸手捋了她額側(cè)的亂發(fā),眼底流露出些許哀戚之色。
“我就知道,你仍不會信我。”他失落地坐起身,又回過頭看她,問:“要我如何做,你才會信我?”
不知為何,李令月更氣了?;蛟S是因為,這一局,她賭輸了。
她騰地坐起身來,湊近他的臉,疾言厲色道:“是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殿下若信我,便會做應(yīng)做之事?!眲㈣f罷話,離開床榻,隨手拿了床上一個枕頭,往門口那方被褥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