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禪好像略帶歉意:“看樣子大家挺不歡迎我的,那我走?”
豈止不歡迎他??!
金梨三人甚至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
孔家山莊發(fā)生的事,對于他們絕對是噩夢,一生一世也不愿回憶起的噩夢!
但凡陳禪那日做出出格的事,事后孔家追究起來,莫說他們自己了,連家人以及家里做的生意都跑不了。
全都得受到波及。
陳禪笑瞇瞇的。
又聽到金梨說“請你出去”四個字。
他并未感覺到有任何的不適,反倒隱隱聽出金梨話語中的“不舍”來。
有些時候,陳禪臉皮厚到令人吃驚。
終究活了不知多少年月的“老怪物”了,心境早已打磨的無比圓滿,不論金梨說再難聽的言語,只要陳禪不想生氣,那就絕不會生氣。
眼下,陳禪竟然不愿過早的離開了。
施施然坐在真皮沙發(fā)上。
ktv的沙發(fā)皆是進口的名牌,在這種高消費場所,貴人們看的并非是接觸到的東西有多耐用,單論耐用,國產物美價廉的商品可以吊打許許多多的外國百年品牌,而是看底蘊,牌子的底蘊。
到了這些貴人的地位,耐用不耐用已經不是必選項了,可以襯托他們而今地位的商品就是好商品。
繁華娛樂會所這家ktv做的就是這方面的生意。
唱歌、喝酒小事情,山城那么大,有那么多家優(yōu)秀的ktv早已勝任這種業(yè)務,有的是好酒、有的是好音箱。
繁華娛樂會所幕后老板,做的是讓貴人們能彰顯身份地位的生意。
這也是金梨三人看到陳禪如此震驚的原因之一。
一方面是孔家山莊的事,另一方面在他們的心里,陳禪不過是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絕不可能有門路、背景來到這里!
除非……
他在扮豬吃老虎?。?!
挪了挪屁股。
“小姑娘,我寫給你的藥方吃了嗎?效果怎么樣?”
陳禪問道。
金梨氣呼呼:“你給我出去!”
“哦?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能進到ktv里?”
“我不好奇!我們都不好奇!”
謝鑄冷聲說道。
他們三人商量過了,越說越感覺陳禪不尋常。
此人看似年輕,每走一步仿佛事先規(guī)劃好的那樣,頗像是在商界闖蕩數(shù)十年的老狐貍。
何況,三人腦子清醒后,誰也不相信陳禪當真如他所說,進了孔家山莊之后任何事也沒發(fā)生。
他當孔家人吃干飯的呢?
不是沒有人想偷偷摸摸混進山莊,那些人的下場壓根不需要說,“得到了應有的懲罰”?。?br/> 陳禪這么年輕,除了懂點藥方,還有其他才能?
三人不信。
所以,他們絕不想和陳禪再有一丁點的牽扯!
哪怕互相坐下說說話也不行!
謝鑄怒氣沖沖的說道:“陳禪!你再不走,我叫會所保安了!”
張大雷過去拽著他的肩膀往門外拖:“陳兄弟,我們是私人聚會,請你出去,不管你在山城到底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背景,我們再也不想跟你說話!”
很難聽的逐客令。
動作上也不容易讓人接受。
陳禪存了捉弄他們的心思,穩(wěn)坐如泰山。
張大雷那么大的力氣,愣是拽不動他!
“我若是不走呢?”
他問。
張大雷松開手,與謝鑄同時拿出手機。
“陳兄弟,我最后警告你一聲,今晚會所內部請的保安在山城都是最頂級的一批,讓他們動手,怕你得吃一頓罰酒!”
敬酒不吃吃罰酒?
威脅誰呢?
“隨便。”
陳禪笑著作出一個手勢。
他輕描淡寫。
反倒是讓張大雷跟謝鑄瞬間拿不定主意了。
或許,陳禪真的是扮豬吃老虎,其實是位為頂尖紈绔?
只是他們的檔次太低,接觸不到那個層面?!
仔細思量。
是有這種可能。
金梨咂摸到東西來了。
陳禪絕對故意進來的!
另外兩位和三人背景地位差不多的女子,見場面沉默,開始打圓場。
自陳禪進包廂,兩人都在暗中猜度陳禪的身份。
現(xiàn)在差不多明了了。
金梨、張大雷三人之前被陳禪扮豬吃老虎給唬住了!
“好了好了,梨子,來者是客嘛,我瞧叫做陳禪的兄弟也不是那種無賴,大家順便重新認識認識。”
“對呀梨子,別生氣了,咱們包廂又不差他一個人,留下他熱鬧熱鬧唄,等關系熟絡了,不定以后可以互相幫助度難關呢!”
陳禪笑的格外像老狐貍:“你們三人聽見了嗎?這才是待客之道。”
“唉,可惜了,我還給你們一人一張極罕見的養(yǎng)生藥方,你們倘若哪天缺錢了,把藥方往拍賣會上一丟,指不定賣多少錢呢!”
那位圓臉扎著馬尾辮的女孩子,朝陳禪伸出手:“你好,認識一下,我叫張媛媛,家里是開紙廠的,以后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br/> 陳禪握了下她的手,快速松開:“張小姐你好,陳禪,泉城人?!?br/> “是呢,難怪我左看右看,陳先生都不像是山城人,原來是泉城人!你好,陳先生,我叫王冰,家里做了點超市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