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已經(jīng)散了很多,慕容煜送走了大部分人之后,便抬腿朝鐘安毓走了過來。
鐘安毓拿眼角的余光掃了他一下,就帶著越子欽朝另一個放向離開了。
她竟直接避開了他!
如果說先前的行為只是不理睬慕容煜,那么現(xiàn)在,就是明顯地要躲著他了。
“公子,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可是要回府?”長隨過來稟告的時候,慕容煜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眉頭越皺越緊。
“公子?”長隨疑惑地喚了一句。
他微動了動眼珠,開了口:“你說,鐘安毓小姐到底怎么了?昨日不是好好好的?怎么今日就變了臉色呢?”
“……小的不知?!遍L隨撓了撓頭道:“許是盛京城里,小姐們的心事都極難猜吧?”
慕容煜廣袖里的手指緩緩就捏緊了,他眼底閃過一抹堅定,一拂袖:“吩咐車夫,抄近道,務(wù)必要在路上攔住鐘家小姐!”
長隨一愣,連忙跟了上去。這么多年了,他可從沒有見自家主子對哪家的小姐這般上心過!
鐘安毓出門之前還在考慮是先送越子欽回宮,還是先回家再讓馬車送他。豈料一眼就在門口瞧見宮里來接他的馬車,明逸笑瞇瞇地上來道謝:“鐘小姐,宮里主子們知道王爺來這兒,特意派了馬車來接?!?br/> “哦?!彼南碌故撬闪丝跉?,點頭笑著道:“那你先回去吧?!边@話是對越子欽說的。
越子欽今日心情奇佳,不過回去的時候也依舊是一步三回頭,還掀起簾子道:“安毓,我明日再找你玩兒吧?”
“沒問題?!?br/> 玩了一整天,鐘安毓也有些困,馬車輕微顛簸,她倒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行在路上,她感覺車子一震,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惺忪,顯然并沒有睡多久。
“安毓,是我?!?br/> 她還沒掀開簾子查看,也沒出聲詢問,就聽見一個清潤而熟悉的聲音:“你為何一直躲著我?”
鐘安毓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人怎么這么陰魂不散?她撈起車簾不卑不亢道:“慕容公子多慮了,你我不過是萍水相逢,本也沒什么交情,小女子恪守禮儀,有何不對?”
慕容煜看著她現(xiàn)下刻意疏遠(yuǎn)的語句和表情,上前一步道:“安毓,你我不是說了,互稱姓名,可你分明叫我慕容公子如此生分……在下可不信以安毓你的為人,會是說話不算數(shù)的?!?br/> 她聞言,冷淡一笑:“我素來只對瞧得順眼的人說話算數(shù)?!辩姲藏箍戳艘谎厶炜眨骸叭缃裉焐刹凰阍缌?,慕容公子沒什么事兒的話,還請不要擋路?!?br/> “……”慕容煜瞧著她重重地放下了簾子,他立時有些慌,若是這次錯過了機會,只怕以后想約到這位小姐出來,那可就千難萬難了。
思及此,慕容煜一咬牙,也不管她能不能看見了,拱手行禮道:“在下若是真有什么得罪小姐之處,愿意誠懇地向你道歉,還請鐘安毓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