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安毓聽了黎嫂子的話心下十分感動,她反手在黎嫂子手背上拍了拍,臉上露出一抹安撫的笑:“越子欽,也就是懷王殿下已經(jīng)醒了?!?br/> 黎嫂子嘴巴張大,吶吶半天才出了聲兒:“那、那便好了?!彼佳劾锒紟е采骸鞍パ竭@些天其實我可擔(dān)心了,你說要懷王要真出個什么事兒,貴妃娘娘還能放過你么?什么酒樓,銀子,莊子鋪子的,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身外之物,毓小姐你的安全最最要緊?!?br/> “我知道的?!辩姲藏拐\懇地說:“謝謝你,也謝謝黎叔他們?!?br/> “說什么謝字?!崩枭┳佑行┎缓靡馑嫉匦Γ骸拔液秃⒆铀灰彩强恐馁嶞c兒飯前吃么?不管怎么說,只要毓小姐,您在一日,我們都會拼命吧事兒給辦好了?!?br/> “我不過是出些銀子,酒樓和莊子到底還是靠著你們才能走下去。”鐘安毓,贊了兩句之后,便說起正事兒:“既然越子欽沒事兒,那蓮蓉早晚都要趕出咱們這個酒樓?!?br/> “嗯?!崩枭┳淤澩攸c點頭:“如今賬冊子都在她手里,但凡找她要,那蓮蓉就各種推諉。不知毓小姐,可有什么法子?”
“萬全的法子,是沒有的,不過我最近幾日都在思索?!辩姲藏诡D了頓:“最后的辦法倒是有一個。”
黎嫂子神色一肅:“小姐請說。”
鐘安毓壓低了聲音:“撕破臉直接將她趕走!”
“……”
黎嫂子徹底愣住,旁邊兒的小柒嘴角抽搐:“這么粗暴直接的么?”
鐘安毓笑著看了她一眼:“我可不是在開玩笑。這件事兒我也深思熟慮過了,從前一直沒收拾她,正如大家所擔(dān)憂的那樣,怕貴妃娘娘動了氣?!?br/> “可如今不得罪也得罪了,之前她也遷怒過我,兩天前我去見過越子欽,他身邊兒的貼身侍從親口告訴我,他已經(jīng)醒了,如此,我就算直接將蓮蓉給打發(fā)了,娘娘也未必會拼盡權(quán)利對付我?!?br/> 鐘安毓皺起了眉頭看向窗外:“唯一棘手一點兒的事兒,就是得罪了娘娘,將來就算不會很費心地針對咱們,可我們也必須要個新靠山,酒樓才好生存下去?!?br/> 黎嫂子抬眸看了她一眼,沉吟起來。
這時候小柒走到鐘安毓跟前:“小姐可找好了合適的人選?”
鐘安毓的腦海里第一個就浮現(xiàn)了慕容煜的身影,但一想到他爹慕容丞相,鐘安毓直接就打了個冷戰(zhàn):不行不行!那可是個無底洞……
她凝眉的時候幾天前的一個畫面忽然就掠過了腦海,她轉(zhuǎn)頭看向了小柒:“你可還記得那一日我們來容華酒樓,蓮蓉曾送過一個客人離開?”
小柒沒想多久立馬就點了頭:“是的,我有印象!那個人十分特別?!彪m戴著幃帽,他冷厲的眼神似乎能穿透紗布打在人的心上!
“溫瑜!宣武侯的義子!”小柒直接就說了那人的身份,見鐘安毓點頭,她又笑著補(bǔ)了幾句。
“上次回去后,奴婢就找人打聽過此人?!彼济嗣掳停骸坝袀€傳言,宣武侯雖未承認(rèn),但對他寵愛異常,甚至比對親生孩子還要好!很多人都說,這個溫瑜很大可能應(yīng)該是侯爺?shù)乃缴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