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風(fēng)!”
方漠悲吼一聲,響徹云霄。
然而,方若風(fēng)卻是再也聽不見了,也再也回不了話了。
方漠不管這些,他帶著一絲希望向方若風(fēng)沖來,希望可以把那個喜歡裝瀟灑的朋友喚醒。
可惜的是,劉陰連這一絲希望都要帶走,猛然轉(zhuǎn)身,一拳向方漠轟擊而去。
方漠只好停身,挾元力揮拳而出,與劉陰交擊在了一起,毫無懸念的又被擊退了好幾步。
“劉陰,你該死!”
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方漠恨聲咬牙,雙眼就像是充血了一般。
這一刻,無盡的殺氣自方漠體內(nèi)溢出,給人一種懾人心魂的感覺。
只是,劉陰根本毫不在意,淡然一笑,道:“用不著這么悲憤,我劉陰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卻喜歡成全人。相信我,黃泉路上,一直都不孤單。”
說著,劉陰再次握拳暴掠而出,又向方漠攻來。
既然已經(jīng)有了殺人的心,那又何須多言,殺了便是。
雖然方漠兩人是方家之人,多少算是寧縣的地頭蛇,但在這茫茫青林山脈里,誰又管得了?
當(dāng)然,劉陰也知道有人已經(jīng)離去,多半是回寧縣了,所以,他需要早點(diǎn)結(jié)束戰(zhàn)斗,殺完就走,多刺激。
唰!
破空聲起,殘影乍現(xiàn)。
劉陰猶如閃電一般呼嘯而出,瞬間來到了方漠的面前。
“來得好!”
方漠恨意綿綿,冷喝出聲。
連著好幾次敗于劉陰,方漠卻依然沒有逃走的打算。
不為別的,僅僅是為了橫尸在不遠(yuǎn)處的方若風(fēng),方漠就不能走。
戰(zhàn)!
必須一戰(zhàn)!
打不打得過,另說!
當(dāng)然,方漠也不傻,知道自己跟劉陰差距不小,根本不可能公平一戰(zhàn)。
所以,他不再顧忌,毫不猶豫的抽出了背負(fù)著的鈍山劍。
劍雖厚鈍,但卻如山,橫切而出,帶起一道沉重的嘯音,向劉陰斬了過去。
“以為有劍就可以了嗎?”
劉陰自信滿滿,拳頭依然直行而出。
神奇的是,這一道直拳居然差之毫厘的避開了劍刃,準(zhǔn)確無比的轟在了劍身上。
僅此一招,就可以看出劉陰的拳法造詣之深,遠(yuǎn)非方漠這種剛晉入真元境界不久的新手可以媲美的。
而正因?yàn)槿绱?,劉陰方才藝高人膽大的以拳對劍,霸氣的不得了,想要徹底的碾壓方漠,擊碎他那所剩無幾的幾乎是靠仇恨支撐起來的信心和殺意。
劉陰非常自信,心中斷定自己的這一拳絕對能夠蕩開方漠的劍,順勢蕩碎方漠的斗志,然后就只需要趁勝追擊,估計(jì)不需要幾招就可以殺掉方漠,而后悠然離開。
一切,似乎都在按著完美的計(jì)劃在進(jìn)行著。
劉陰的拳頭成功落下,擊在了方漠的劍身上。
接下來,方漠的劍就應(yīng)該被擊開,而后中門大開,露出可趁之機(jī)。
想到這里,即便是一直淡然的劉陰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來。
沒辦法,今天的戰(zhàn)斗著實(shí)有些簡單,甚至連武技都用不著,輕松之極。
然而,就在下一刻,劉陰尚未發(fā)酵擴(kuò)大的笑意突然凝固在了臉上,眼中驟然涌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因?yàn)?,他驚愕發(fā)現(xiàn),那把劍非但沒有被擊開,反而繼續(xù)直進(jìn),以一種堅(jiān)定甚至是蠻橫的姿態(tài)沖擊而來,強(qiáng)橫到了極點(diǎn)。
“噔!”“噔!”“噔!”……
強(qiáng)如劉陰,居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這劍,不對勁!”
劉陰很快意識到,這把劍不太對勁,或者說是不普通。
只是,那又如何?
劍再好,最終還是取決于握劍的人。
人若太弱,何以掌神劍?
如此想著,劉陰右掌驟然探出。
與之前不同,這一次劉陰不再直來直往,而是控掌如蛇般扭行,卻又快如光電,電光火石間就繞在了劍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向方漠持劍的右手。
方漠大吃一驚,就欲撤劍而回。
可惜的是,劉陰的掌速實(shí)在太快,根本不給方漠時間。
“啪”的一聲,劉陰的掌力重重的拍在了方漠的手背上,瞬間通紅。
而方漠似乎承受不住這股掌力,居然松開了鈍山劍,將手掌收了回去。
“劍都能棄,你有何資格握劍?”
劉陰嗤笑一聲,毫不猶豫的接手長劍。
只是,當(dāng)他握住長劍的一剎那,頓時覺得更加不對勁了。
原因無它,僅僅因?yàn)椤孛粗亓耍?br/> 劉陰甚至有了一種錯覺,自己好像不是握住了一把劍,而是端起了一座山,整個人都為之矮了一分,差點(diǎn)被帶了一個趄趔。
同時,由于這個無與倫比的重量加身,劉陰的速度和力量都受到了影響,身體更是一瞬間失去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