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之聲,急促而猛烈,穆大師手上的小錘已經(jīng)化作虛影。
須臾之間,一柄清冷的月輪成型。
“下一個(gè)!”
來不及觀賞,劉景再次低吼。
又一團(tuán)神光飛出,穆大師再次揮起小錘。
如此循環(huán),直到火中再無神光。
劉景長松一口氣,面色掩不住的疲憊,但是辛苦之后,是激動(dòng)的欣喜。
鐺!
穆大師敲下最后一錘,抹掉額上汗水,大笑道:“成了!”
只見七柄月輪般的飛刀,靜靜的躺在那。
爐中火光的映照到飛刀上,竟然毫無紅光,依舊是清冷中帶著暗金。
就如夜幕中亙古不變的彎月。
看著飛刀,劉景心底抑制不住的喜愛。
神念一動(dòng),七柄月輪無聲無息的升起,唰的掠過虛空,順滑的落到面前。
飛刀劃過的軌跡,好似將那閃動(dòng)的火光直接切開,在空中留下一串清晰白印。
“好犀利的飛刀!”
李望高剛才屋里走出,見到那空中白印,心頭頓時(shí)一凜。
此刻,他終于明白過來,為何方才觀望劉景的祭煉時(shí),會(huì)有強(qiáng)烈的既視感。
“那就是祭煉飛劍的手法啊,而且不是一般的飛劍!”
李望高用他自己的飛劍暗中比較,得出的結(jié)論非常驚人。
劉景的飛刀,雖然沒有他的飛劍精妙,沒那么多變化,然而那股犀利的鋒銳之氣,卻在他的飛劍之上。
“如此飛刀,絕對(duì)稱得上殺伐利器,不知這劉景,是從哪里得來的秘法?”
李望高心思亂起,劉景卻沒在意他。
飛刀入手,一股涼意襲來。
砂金是天河的星辰流沙提煉而出,月湖水精亦是太陰之物,獸角出自那只黑麂妖丁。
由這三種材料打造,飛刀天然蘊(yùn)含著冷意,上面泛著的暗金色,又多了種優(yōu)雅。
不僅如此,劉景一觸碰漂浮面前的飛刀,一股無形的刀鋒之氣,輕易的割破了他的手指。
“當(dāng)真鋒利!”
劉景只覺甚是歡喜。
想到劍譜上缺失的放劍、收劍之法,即御劍之術(shù),劉景也愈發(fā)遺憾。
飛刀飄浮,是他用法力所致,并非是御劍術(shù)。
劉景感覺自己像是身懷神兵,卻只能用三腳貓的功夫揮舞。
“算了,且先試試金丸飛彈術(shù)吧?!?br/>
怕再想下去,自己要心痛的吐血,劉景連忙轉(zhuǎn)移注意力。
抬手捏住其中一柄飛刀,信手一擲,空中一道白印閃過,飛刀卻不見了蹤影。
自覺一樣名器在自己手中誕生的穆大師,興致高昂的李望高,以及湊趣的蛙妖,少女,一直關(guān)注劉景動(dòng)作。
見他要試手,都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他,飛刀突然消失,三人一妖齊齊一愣。
就在這時(shí),那柄飛刀再次出現(xiàn)在劉景手中。
“不對(duì),是隱形?”
劉景,穆大師,李望高同時(shí)反應(yīng)過來。
“月湖水精的隱匿屬性在發(fā)揮作用?!?br/>
劉景回想方才的感覺,飛刀確實(shí)按照他的心意,繞了院中火爐一圈。
抬頭望去,空中被劃開的白印已經(jīng)消散,再無飛刀飛過的痕跡。
李望高再次提高了對(duì)這套飛刀的威力估測(cè)。
鋒銳,隱匿,這何止是殺伐利器,簡直是嗜血大殺器。
未來不知要有多少修士,將飲恨在這飛刀之下。
“劉景~”
看著這位聲名廣傳的年輕修士,身為南雀院教習(xí)的李望高,心緒十分的復(fù)雜。
“如此人物,卻非出自我陵光府的本土,實(shí)在可惜。”
“這人,這飛刀,恐怕會(huì)成為陵光神衛(wèi)們的噩夢(mèng)。”
與李望高相比,穆大師是單純的狂喜。
光頭老頭沖到劉景面前,癡迷的望著飛刀,笑的合不攏嘴:
“沒想到我穆三手中,還能煉出這樣的利器!”
忽然,老頭盯向劉景,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