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圖!”丹陽子就好像得到了什么啟發(fā)一樣,迅速的拿起了書臺上的毛筆,在宣紙上凝神作畫起來。
筆上無墨,可當筆尖點在宣紙上的時候,那宣紙像是被墨染了一般,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山影。
扶銘雙目一閃,凝神望向了那宣紙上山影,一股巍峨強大的威壓從那只露出了半個山頭的畫中散了出來。
丹陽子就好像是著了魔一樣,他的情緒越加激動,筆在手中時而如游走的龍蛇,又時而遲鈍。就如同一個深邃的畫師,哪怕是面前天塌地裂也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
這殿中的威壓,在丹陽子筆畫之中越來越強大,甚至連那房頂都開始出現(xiàn)了一絲的顫動。
王滿等人也感覺到了這股威壓的壓迫感,趕緊席地而坐,運轉(zhuǎn)修為,抵抗這股威壓的入侵。
赤火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出了仙歌,站在扶銘的身旁,極為驚訝的望著正在作畫的丹陽子。
扶銘見赤火候出來了,趕緊拜了下:“前輩?”
赤火候?qū)χ蛄耸謩?,示意他不要出聲,以免打斷了丹陽子?br/> 畫上,當那座山成型的一瞬間,這片宮殿群一側(cè)的一座山峰突然消失。引起了宮殿群內(nèi)每一股勢力的注意。
尤其是那幾個元嬰期的修士,他們修為最高,對于某種程度上的氣息感知度也最強,他們猛的望向了扶銘他們所在方向,正準備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可就在同時,那天空之中燃燒著的七棵大樹其中的一棵,渾身一陣,無數(shù)神火如枝椏一般的迎風招展,然后迅速的把那幾個元嬰修士給控制在了原地。
丹陽子手中的畫筆繼續(xù)游走,沒過一會,一條河流成型。五殿的海域猛的一沉,竟然在瞬間的干枯!無數(shù)修士茫然的望著這曾經(jīng)的汪洋大海,居然在瞬間消失干枯,只剩下了一個巨大無邊的坑,他們茫然的抬頭仰望蒼穹,搞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個個又膽寒到了極致,以為有什么大的災難就要降臨。
接著,一個猙獰的猛獸在畫上出現(xiàn)。出現(xiàn)的一瞬間,在這第八殿里面的所有修士,感覺到了頭頂上方有無數(shù)的野獸奔騰,雖然看不到任何事物,但那聲音堪比萬獸兇猛下山。轟隆隆的,幾乎就要震碎蒼穹!
一山,一獸,一水,耗盡了丹陽子的所有經(jīng)歷,他在畫成的一瞬間,整個人也虛脫在了書臺上。
“快,快給他補充靈力,不然他會就此虛弱而亡!真神之畫,哪是你們這般小修士可以隨意臨摹的!”赤火候趕緊對著扶銘說道。
扶銘也沒有廢話,一步踏了過去,扶起丹陽子,往他嘴里塞入了幾顆丹藥,接著一掌按在了他的后背上,無數(shù)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到了丹陽子的身體當中,滋養(yǎng)著他虛空的身體。
赤火候則是雙手復后,圍著這副畫轉(zhuǎn)了起來。
“嘖嘖嘖,神筆之作啊,此畫原作人必然是一位大手筆之人,就算老夫也得給他豎個大拇指!”
“以恒古之山為靠,以大江之水為守,以萬獸之王為攻!這明顯就是一副天衣無縫的真神法器嘛,雖然在老夫看來還是弱了點,但是這構(gòu)思足夠讓大荒任何一個人杰汗顏!”
赤火候點評著這幅畫。
這話的落在了扶銘耳中,掀起了大浪,他一手貼在丹陽子的后背上,一邊沒忍住問道:“前輩,你說這是真神法器?”
“你這不是廢話嘛!除了真神,誰能夠有這么大的手筆去撼動山川大河用來作畫?”赤火候白了扶銘一眼。
第一次,扶銘感受到了真神的恐怖,居然可以如此隨意的去改變一方規(guī)則。毀滅一座山,一條河流,這對于修為達到了元嬰期的修士來講,并不是什么特別難的事情。但是如果你讓一座山,一條河流去作為自己作畫的題材,甚至還可以讓這山,這水,這獸在畫中作為一件法器使用,這就未免有點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