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笙明眸瀲滟,問他,“大伯,你說玉佩被清漪姐姐拿走了,可眼下重新出現(xiàn)在東院,還差點成了陷害我的證據(jù)……誰居心叵測想對容府不利?”
容江塵面不改色,理直氣壯道:“干嘛用那種眼神看我,身為容家人,我怎么會做對不起容家的事?懷疑我不如懷疑江家,家主去江家商議親事細節(jié),快一整個月了,即使把成親的過程都計劃一遍,也該回來了。上次壽辰江婉來容府,你們沒人關心一句?”
這塊清字玉佩,是那晚陶掌柜躺在懷中交給他的。
他細細觀察過玉佩,殘縫中留有干涸的血跡,他第一反應是容清漪出了事。被驅逐出府的二弟容北下落不明,三弟容世安不務正業(yè),四妹容馨言遠嫁京都。整個容府于他而言,唾手可得!
在利益的驅使下,他收下玉佩,勉強同意了陶掌柜的計劃。
并且,他知道計劃是陶掌柜提的,實際上卻是江婉想的。陶掌柜是江婉的人,他垂涎已久的美人投懷送抱,白占的便宜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所以他毫不猶豫要了陶掌柜……
如今東窗事發(fā),他與陶掌柜那段露水/情/緣,便算不得什么。
清道長老贊成容江塵的意思,派茂管家探探底,“你去江家看看,順便問問家主什么時候回,玉佩的事暫時別提?!?br/> 巧的是,茂管家出門沒多久,江婉上門求見。
清道長老命奴仆把人請進來。
不等容家人先吱聲,江婉朝長老、容江塵、容世安一一躬身行禮,“容伯伯,這次我來是找清漪姐拿聘禮單子,上次謄寫時,怪我粗心遺漏了兩箱沒寫上去?!?br/> 清道長老詢問:“清漪去過江家了?”
江婉點了點頭,清眸透著天真浪漫,“是呀,清漪姐和哥哥說了許多成親的情話呢,我好生羨慕呢。話說姐姐人呢,我好久沒見她,怪想她的。”
她適宜出現(xiàn)在容家,不是湊巧,是精心密謀!她清楚容江塵見風使舵的臭德行,犧牲陶掌柜,斷然滿足不了他的胃口。因此,在合作的同時,她留有一手,買通府上的婢女春月,只要容江塵敢翻臉,將玉佩的事賴到江家頭上,她立即能通過眼線趕來拆他的臺!
“你!”容江塵恨不得狠狠扇她幾巴掌,這狡猾的小丫頭片子!他念她年紀小,耍不出什么花招,故而沒有提防她,才上了老當。
此刻,他肯定容清漪的事,絕對跟江家有關,沒有江家的指使,她一人是奈何不了容清漪的……
他死死盯著她,似要將她善變的臉,盯出千百個窟窿來。聲音冷漠,問她:“江婉,家主明明是去你家談親事,你怎么會沒見過她!”
江婉撥了撥耳際的發(fā)線,故意裝傻,“江伯伯,人我是見過,但她沒嫁給哥哥,禮數(shù)上不算我嫂子,江家沒法一直留她住下呀,于祖制,于聲譽對她都不好?!彼器锏捻檗D了半圈,“不會是江伯伯把人弄丟了,千方百計栽贓給我哥哥吧。反正我們江家行的正坐得直,你們有疑問,直接去江家喚我來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