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儀倒在地上,手臂壓上了碎裂的琉璃,鋒利的碎片刺入了血肉,猩紅的鮮血溢了一地。
“?。 ?br/>
她還沒叫,周圍女眷看著這副模樣,驚恐的喊了出聲,凄慘的好似自己被扎了一般。
“這,這可怎么是好。”掌柜的正在后堂招呼貴客,聽到聲音出來,看這一片狼藉,還有人受傷了,驚得指著小二大呼,“看著做什么,還不趕快將人扶起來,找大夫啊。”
兩個小二上前扶人,剩下的小二很有眼力見的驅(qū)散了店內(nèi)的顧客。
季幼儀安置到一旁的椅子上,只是這琉璃扎進了肉里,他們看著都覺得疼,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血滴滴拉拉的,順著他們的移動,滴了一路。
張秀才也被眼前的情況給嚇到了,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剛才明明沒有打到人,怎的她就倒下了?
“你,你訛詐我!”
明白過來的他,怒目指著季幼儀。
季幼儀也不爭辯,凄凄慘慘的癱坐在椅子上,扶著自己受傷的手臂,默默的流淚。
掌柜的不認識季幼儀,卻認識張秀才。若是平時這事情他也就自己處理了,只是今兒個有大人物在,著實不太好辦啊
他走到張秀才身旁,臉色不太好的悄聲問道:“張爺,怎么回事呀?”
本想著讓張秀才悄聲些將事情說一下,沒想到他是個沉不住氣的,當(dāng)場就嚷嚷起來。
“什么怎么回事,你眼瞎了啊,沒看到她想訛我故意摔的?!?br/>
“人家姑娘明明是被你打了才摔倒的,你怎么好意思說她自己摔的,自己要能摔成這樣,你倒是摔一下給大伙兒看看呀。”
內(nèi)堂走出一個女子,年歲不大,梳著一個華貴的婦人頭髻,衣著收拾雖然素雅,但繡工繁瑣,隱隱還有流光,材質(zhì)不是普通的絲質(zhì),身份定然非富即貴。
女子走到季幼儀身邊,指著她的臉頰說道:“人家姑娘臉上還有傷痕呢,你青天白日的就要耍賴,當(dāng)大家都是傻子嗎?”
“什么傷痕,怎么可能有傷痕?!睆埿悴藕拷兄瑓s不曾想季幼儀臉上真的有傷痕,紅紅的手指印在白皙的臉上清晰可見。
眼下真的是百口莫辯。
張秀才也是個潑皮,在這城里作威作福慣了,到了這時候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他冷哼一聲,反倒是不針對季幼儀了,朝著陌生女子調(diào)笑道:“老子說沒打她就是沒打她,怎的小娘子要為她出頭?不如去我府上好好說道說道?”
淫邪的目光在女子身上打量,他便是不行了,還是會見色起意,真是惡行難改。
“姑娘,多謝你的好意,這事情就算了吧?!奔居變x虛弱的開口,好似怕了惡勢力一般,哀泣道:“我,我就是受了一些小傷,不礙事的。勞姑娘費心,不值當(dāng)?!?br/>
“這怎么可以,你這哪里是小傷?!迸颖凰@么一說,頓時來了脾氣,加上張秀才這人著實討厭,怒喝道:“鄭掌柜,將這人給我扔出去。”
鄭掌柜也真是有苦說不出,張秀才在這一片關(guān)系糾糾纏纏的說不清,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地頭蛇。
可這位姑奶奶是京城來的貴客,也是個強龍,若是換個人,便是城中的首富他也早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