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不想坐牢,拆開他掛在身上的手,離去。
傅厲實在是沒精力再開車,半夜里讓趙陽開車送他離開。
明知道會被趕還是走了這一趟,只是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他一定對她謹言慎行。
——
等他走后戚閆才從窗口離開,其實剛剛那句不像坐牢她只是話趕話,說出來才發(fā)現(xiàn)正好應了他當年自己說的那句話。
之后想著欄目的事情,便去書房里熬夜加班,這個節(jié)目要做出來并不容易,自從她空降到電視臺便有人在她背后竊竊私語,那些閑言碎語讓她聽的心煩。
所以,要做,便要做到最好。
周日傅厲還是去了老宅吃飯,被團寵笑話是被媽咪趕出來的可憐蟲,周一他出差,戚閆跟關(guān)楠也越來越忙。
那天兩個女人加完班準備去吃夜宵,卻在電視臺門口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前面站著一個司機,她們倆都不算陌生。
“看來夜宵吃不成了,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關(guān)楠看著那輛車問道。
“不是一個人!”
戚閆看了眼不遠處,趙陽的車停在那里。
關(guān)楠松了口氣,“那我回家了,明天見!”
“拜!”
戚閆跟關(guān)楠再見后才緩緩地下臺階,司機彎了彎腰,“大小姐!”
戚閆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打招呼,“王叔好久不見,還好嗎?”
“挺好的,你父親想你了,你上車跟他聊聊?”
司機和藹的跟她說著。
戚閆其實一點都不愿意跟他坐在一輛車里,不過還是上去了。
那輛商務車里,父女倆對立坐著,戚成明看了她好一陣還是忍不住歡喜的點了點頭,“好,好啊!閆閆,你不愧是我跟你媽媽的驕傲,果然是個有本事的女人?!?br/>
戚閆心想這是……
“我前兩天在路上見了我的小外孫了,不過沒來得及打招呼,真是個可愛的小家伙,我看下巴這塊還是像咱們家這邊,你說呢?”
戚成明笑著問她,很是慈愛的。
戚閆不是不理解的輕笑了聲,“您有話請直說?!?br/>
趙陽從他的車邊走了過來,之后跟戚家的司機隔著點距離站著,戚成明是什么人,傅厲知道,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傅厲剛出城沒兩天他可不敢讓戚閆有一丁點的意外。
戚閆半個小時后便摁了開關(guān),從車里出來。
趙陽站在旁邊,“現(xiàn)在回家嗎?”
“嗯!”
戚閆點了點頭,誰也沒看便往趙陽的車那邊走,趙陽犀利的眼神看了眼車里,然后跟著戚閆走掉。
回去途中戚閆一直沒說話,只是眼里卻還是沒有防備的流露出了一絲失望,趙陽偶爾從后視鏡里看著她的神情。
這晚戚閆做了個噩夢,夢里她看到戚成明死了,他的肚子上插著把很長的刀子,而她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他驚恐,痛苦的神情,慢慢的倒下在她面前。
第二天一上班便在洗手間聽到有人竊竊私語,對她評頭論足,戚閆心里覺得好笑,上完廁所便出去,偌大的空間里,那兩個說話的女孩突然安靜,直勾勾的看著鏡子里出來的女人。
戚閆旁若無人的走到洗手臺那里打開水龍頭洗手,擦手,然后才不慌不忙的看向鏡子里那兩個像是吃了屎一樣的女同事,“妒忌也是沒有用的!”
兩人……
戚閆眉宇間恰到好處的收著一股寒意,不屑地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本不想太與這些人計較,畢竟這些年緋聞太多她早已經(jīng)習慣了,可是中午卻又有人端著杯咖啡潑到她的筆記本上,她便怒了。
“哎呀!對不起呀!我看你很辛苦想著給你沖杯咖啡喝,太熱了,我沒端??!”
女孩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說起話來那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卻叫人想要扇她兩巴掌。
戚閆二話沒說,推著座位站了起來,看了那裝模作樣的女孩一眼,轉(zhuǎn)眼看著自己桌上的茶杯,里面的茶水還滿著。
周圍圍了不少人,看熱鬧的。
戚閆干凈細軟的手指端起茶杯,一個字沒有就朝著那女人臉上潑了過去。
“對不起呀!我看你很辛苦想著給你喝點茶,太熱了,我沒端??!”
一時寂靜!
“我的臉!我的臉!救命!救命啊!”
水溫估摸著在五十度不到,那女孩子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張著嘴便尖叫起來,整層的同事全都能聽到。
關(guān)楠從外面回來便看到這一幕,靠著門口看著那女人的倒霉樣忍不住笑了笑。
大家都當戚閆是好欺負的呢,誰知道她戚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大家看完熱鬧就散了吧,這也到飯點了哦!”
關(guān)楠拍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這時候大家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光明正大的看熱鬧,便趕緊的撤了。
戚閆又穩(wěn)穩(wěn)地把保溫杯放到桌上,然后看著那個想要上來撕她的女人便抬起手先發(fā)制人。
“??!戚閆你瘋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撕我頭發(fā)?”
那女孩大吼著。
“那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不知道的話去問問你的金主,下次你可沒這么走運了!”
戚閆撕著她的頭發(fā),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提醒道。
“啊……”
戚閆說完后就將人給松開了,那女人還想去撕扯戚閆,戚閆拉開椅子又坐下,雙腿交疊,一雙手肘搭在椅子扶手上,氣勢凌人的仰視著眼前的女人。
那女人立即就有點慫了。
“大家同事一場,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聽她的話去問問你那位干爹戚閆是誰的人,你得罪不得罪的起?!?br/>
關(guān)楠走上前,看這女人實在是蠢得很,只得多提醒兩句。
女人聽到干爹兩個字臉色更是差了,但是再看戚閆那臨危不懼的樣子,她只得咬著牙哼了聲,“今天這事我們沒完。”
戚閆在電視臺不過半月,舉手投足間都透著極好的修養(yǎng),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就是任人捏的軟柿子,自打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她便決定在這里做出一番事業(yè)來了。
曾經(jīng)戚家給她扣的帽子,她現(xiàn)在要一頂頂?shù)淖约赫ィ@過程或許艱辛,但卻是她的必經(jīng)之路了。
既然回來,就得從新出發(fā),為了她母親,也為了她自己。
關(guān)楠也是看出戚閆的這些心事,所以從來不用提醒戚閆要小心什么人之類的,因為她知道,她看得見的戚閆都看得見。
“不過筆記本沒事吧?”
關(guān)楠看那女人走遠后轉(zhuǎn)過頭看向已經(jīng)自動關(guān)機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