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仁道喜聲中,甄乾被硬拉著走進了艷春樓,聽著名字就知道是一家青樓,當(dāng)然這也不是甄乾第一次進青樓,前世也沒少進燈紅酒綠的酒吧,自然不會把青樓放在眼里。
進是一回事,做什么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甄乾很有潔身自好風(fēng)度,這一點郝仁自嘆不如。
“大郎如今可是鹿泉縣司戶,這頓喜酒無論如何不能少!”
縣城司戶屬于小吏,可在升斗小民眼里同樣是天大的官,通??h衙里的官都是掌管政令,真正執(zhí)行者(或害民者)都是披著虎皮的胥吏,他們的手能伸到社會的最底層,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官就是最好的寫照。
如果換一個人的確會欣喜若狂,可甄乾卻沒有這樣的覺悟,要不是郝仁硬拉著,自己根本不覺得有什么改變。
郝仁雖然不是艷春樓的常客,但肯定是燕春樓的熟人,涂脂抹粉的老鴇像臺上的戲子,一笑臉上的****嘩嘩的直掉,一個勁的往郝仁懷里湊,用半露/胸圍的白肉在胳膊上蹭來蹭去:“官人好久沒來這里,可是這里的姑娘招待不周……?”
郝仁本想把縣衙里的司戶、司法、帳史十幾人都請來慶賀一下,也算是讓甄乾提前認識一下以后的同事。
不過甄乾認為封萬年現(xiàn)在只是口頭上征辟,還沒有和縣衙其他官員商量此事,雖然理論上沒什么問題,但中間的變數(shù)還是有的,現(xiàn)在就慶祝有點太招搖了。
“甄大郎很快就是縣衙司戶,今天大喜日子,快把年輕漂亮的姑娘都叫來,再上一桌好酒好菜……,面席一定要從醉仙樓訂,大郎可吃不慣你們這里的粗茶淡飯!”
青樓里可不只有風(fēng)塵女子,還兼有酒樓、茶樓、客棧、澡堂等等功能,古代版的一條龍服務(wù),服務(wù)體貼入微、價格當(dāng)然也讓人肉疼。
老鴇都是八面玲瓏人物,就算甄乾不是司戶,也對這個鹿泉縣的新貴殷勤備至。
“女兒們……下樓接客了!”
“甄司戶……小荷可是日也想、夜也想,天天盼著官人來,眼睛都哭腫了,人也受了一圈……?!?br/> 老鴇口中的小荷原是艷春樓頭牌的婢女,女支女當(dāng)上了頭牌(又稱花魁)也變得嬌生慣養(yǎng)起來,學(xué)著豪門小姐的樣子買來婢女伺候。既然是頭牌,每天迎來送往,千人騎、萬人嘗,甄乾自然唯恐避之不及。
小荷就是在這個時候成為了自己的擋箭牌,一個二八年紀(jì)的小姑娘,清純羞澀慘遭甄乾的調(diào)戲,興致一高隨口將“愛蓮說”送給了小荷,竟然因此小荷身價大漲,真成了無心插柳柳成蔭。
小荷正在房間里小歇,聽見老鴇的聲音一下宛轉(zhuǎn)蛾眉,興奮的打開房門朝著甄乾甜甜的一笑。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甄乾已經(jīng)快記不得小荷其人,見她沖著自己低眉淺笑還以為她在犯花癡呢?
郝仁心中感嘆,人與人的愛好怎么就相差這么大呢?明明頭牌嬌媚如花,卻偏偏喜歡一個含苞待放的婢女,也難怪在家中將伺候的兩個小婢寵的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