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尤酒他們帶著今天要交給縣上各家分銷商的點露花枝柳枝到了縣上,正與交給各家東家,卻被告知他們想要毀約?
一家是這樣。
兩家也是這樣
最后,各家相繼過來告訴他們都是這樣。
尤酒覺得,這一家兩家是巧合便算了,可同時間每家都這么說,這怎么讓她感覺,他們被針對了呢?
于是,尤家做東,將各東家又叫到了結(jié)盟的迎客來。
“你猜的沒錯,就是針對你們?!彼吕C坊的賴東家說。
“你們可知道毀約的違約金是多少?”尤酒氣到胡子都快翹起來了——就是沒有胡子。
“很多?!彼吕C坊和金云繡坊的賴東家回答道。
“那你們怎么還想違約,咱們商人最重要講究誠信二字,不是嗎?”秦三娘皺眉問道。
王宏看著自己這邊大伙兒都是有苦難言,欲言又止的模樣。
于是搖搖頭,說道:“其實我們?nèi)~氏一萬個不想毀約,只是你也看到了,我們都是有苦難言,商人逐利,這么穩(wěn)定的收益我們怎會甘心放棄,而且毀約還要支付巨額的違約金?”
“那是……有人威脅你們?”尤酒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輕呼出聲。
“一一大小姐哎,求求你小聲點?!辟嚃|家趕忙用扇子擋住尤酒。
“……”她這暴脾氣,是誰?阻她財路就是和她過不去,她忍不了!
“咳,借一步說話?!蓖鹾贻p咳一聲,他們?nèi)缃袷窃诳h上的迎客來,因為上次在這里遇見過周益康,所以縣上的掌柜對尤酒一家子挺友好的。呵,這就是個看人脈的社會。
從這個廂房便到了隔壁的廂房,尤國義留在原桌陪各家的東家。
王宏和賴東家是兩家最大的合作的分銷商,王宏走過來了,尤酒和秦三娘一起走了過來,賴東家想了想也跟了過來。
雙方安靜一會,不知道該怎么起頭。
賴東家首先忍不住了:“你們是誰不好惹,怎么不知道民不與官斗?”
“別亂說,我們家是良民,和官府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會冒犯?”秦三娘說道。
“慢著,你為什么這么說?”尤酒猛地抓著賴東家的袖子,問道,她現(xiàn)在長好了,不再瘦柴瘦柴,可那個頭也比不上三個她這么大的賴東家的。
賴東家卻叫她拉個趔趄,“嚯,好家伙,大小姐,你力氣怎么那么大?有話好好說?!?br/>
“你也是,別說點不說點?!庇染品砰_他的袖子。
秦三娘說,“今天在座的,不說是全縣的布藝東家,那也是大半的東家,若果是某一個官的,并沒有這么大的能量,能做到這一步的……”
“只能是這縣里最大的官,那就應該是縣令!”尤酒轉(zhuǎn)過來看著秦三娘。
秦三娘微微點頭。
尤酒皺皺眉:他們和縣令基本上是沒有交集的,倒是隔空的交際挺多的,第一次是和各大東家的簽契,還有和崔素嬌的簽契,第三次是買后山的簽契,而且爹爹也是給了疏通錢的,
總不能因為那五十兩,說他們怎樣吧?這不是大周的常規(guī)操作嗎?她是很反對這么做的,但時代如此,她也沒辦法。
“我們和他沒有交集。”尤酒很堅定地說,即便有,也不能說有,他們連縣令的面都沒見過,能有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