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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號019 乘客朋友請注意

文青見陳仰要去碰尸體,他手一攔:“讓我來!”
  
  陳仰剛才是一時沖動,現(xiàn)在冷靜了,沒意見道:“那你來。”
  
  “謝了。”文青就跟狗見到肉骨頭似的,兩眼發(fā)光,這比報紙娃娃有趣多了,必須他來啊。
  
  “讓我來看看都有什么意外驚喜?!?br/>  
  陳仰抽抽嘴,文青排除,他正要去留意其他人,就聞到了什么,臉上的表情微變。
  
  是消毒水的味道!
  
  文青翻老李衣服的動作也停了停,又接著翻,動作幅度越大,那股味道越濃,像是就涂在皮膚上面。
  
  他興味的去看畫家:“哇哦?!?br/>  
  畫家站在幾人后面一些,蠟黃的臉沒有波動。
  
  “好了?!蔽那嗯呐氖?“這位尸叔,老李是吧,是你的?!?br/>  
  說到最后三個字的時候,他已經(jīng)指向了畫家。
  
  .
  
  “只是消毒水,就確定對應的是畫家?”向東也聞到了那味,他不太走心的替畫家打抱不平。
  
  “不止消毒水呢?!蔽那嘈靶χ鴱睦侠疃道镒С鲆晃铩?br/>  
  是一次性手套。
  
  這兩個信息都對準了畫家,不來虛的,直接明了,簡單粗暴得不行。
  
  向東對著畫家挑高了眉毛:“搞什么,老李是你親戚?”
  
  畫家兩手插兜,長發(fā)披肩,一身講究的精良衣著在無聲的在告訴別人,他跟社會底層不打交道。
  
  向東摸著下巴端詳他:“不是親戚,那就是你把他殺了?!?br/>  
  畫家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他是第一輪的違規(guī)者,會被清理,我為什么要殺他多此一舉?”
  
  文青拍畫家肩膀:“老李死的時候,規(guī)則還沒出來,你不知道他違規(guī),因為某個什么原因殺了他,在規(guī)則之前動手了。”
  
  畫家拿噴霧對著那處一通噴,泛著不健康色澤的唇一扯:“那他身上沒有傷口,我是怎么殺的?”
  
  文青做了個“請”的手勢:“愿聞其詳?!?br/>  
  畫家走了。
  
  “大畫家,就這么把大家伙晾在這,不禮貌啊?!蔽那鄬χ?。
  
  畫家腳步不停,長發(fā)在肩后掃動,整潔的長風衣,筆挺的西褲,锃亮的皮鞋,又瘦又高,走路帶消毒水味,構(gòu)成了車站里的一道風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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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仰一直在觀察畫家,對方的反應跟他想象的沒什么重合度,難道尸體來找兇手的猜測是錯的?
  
  如果不是來找兇手,那還能是來干什么的?
  
  現(xiàn)在確定的一點是,他們這些人里面,尸體指定的是畫家。
  
  它推出了畫家,答案就在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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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東西也不領(lǐng)走,真的是,一個兩個的,還不如那老頭。”
  
  文青把娃娃撿起來,隨手往那個年輕人身上一丟:“你的?!?br/>  
  那個年輕人要扔掉,文青友好的提醒:“說不定扔了就是違規(guī)。”
  
  “拿了才是違規(guī)怎么辦?”
  
  “五五分,這幾率哪哪都這樣,我是覺得自己的東西要收好,”文青認真的說,“老師從小就教導我們的對不對?!?br/>  
  年輕人傻愣愣的。
  
  “要是那樣真的違規(guī),那就死唄?!蔽那嘈Γ安皇浅鰜砹巳齻€嗎,你還有倆同伴,怕什么,學學他們?!?br/>  
  那個年輕人看他笑,整個就毛了,聽不進去的還是把娃娃扔了。
  
  娃娃掉在陳仰腳邊。
  
  陳仰看一眼,彎腰去撿,拐杖打了下他的手臂。
  
  他用嘴型詢問少年,這個東西危險?
  
  朝簡:“太丑。”
  
  陳仰:“……”
  
  丑還好,就是布料舊舊的,用了很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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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仰跟朝簡眼神交流,確定他不讓自己拿只是覺得不好看,就拿起了那個娃娃。
  
  領(lǐng)結(jié)跟襯衫縫在一起。
  
  禮帽是也是連著頭,帽子前面開過線,縫的很好,不細看發(fā)現(xiàn)不了。
  
  西裝后面有一條豎線,正中間。
  
  陳仰看得出來,娃娃的主人很重視它。
  
  布料雖舊卻不臟。
  
  “既然這是你的東西,說明這一輪你在其中,這是一定的了?!?br/>  
  陳仰對爬起來要走的年輕人說:“規(guī)則也在娃娃里面?!?br/>  
  文青笑容和睦:“是啊是啊,你把娃娃涉及到的一切都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br/>  
  年輕人很怕他這熱心樣,忍不住往認為最沒威脅的孫一行那靠:“沒什么啊,它就是我在一個小店里買的?!?br/>  
  “店在哪,你跟誰一起去的?”
  
  文青正色道:“詳細點,線索不知道藏在哪,可能還會有時間限制,到時間了沒找出來,你就會死。”
  
  “所以你得快點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忘了也要想起來,可以向別人尋求幫助,但不能自己一點努力都不做,非親非故的,生死存亡之地,幫你是隊友情分,不是義務,你說是不是?”
  
  年輕人那臉就跟抹了層白面粉似的:“店……店在三連橋?!?br/>  
  陳仰本打算就讓文青來問,自己在旁邊觀察,聽到這個地址,落在娃娃身上的視線就飄過去?!熬唧w位置。”
  
  “記不清了,就在西扶街上?!蹦贻p人拼命回想,“好像是靠著東橋門,那邊不止一家賣娃娃的店。”
  
  陳仰快速搜尋自己的記憶庫,找到了相關(guān)片段。
  
  東橋門是有幾家。
  
  妹妹房里也有一排,她說一個娃娃一個故事,對怕鬼的她哥來說,挺瘆人的。
  
  .
  
  “我是在我高三暑假買的掛件,那時候東橋門沒現(xiàn)在這么發(fā)達,后來我去外地上學,回來的時間不多,去那逛的時候變少了,現(xiàn)在變了好多,我也不清楚……我說的都有用嗎?我再想想?!?br/>  
  年輕人使勁錘頭:“沒有誰跟我一起,是我自己去的。”
  
  文青插嘴:“你特地去買的這小掛件,給自己當考上大學的禮物?”
  
  “不是,禮物是筆記本電腦?!?br/>  
  年輕人的思路被帶跑,又在陳仰提醒的咳嗽聲跟文青的笑聲里折回來。
  
  “我是無意間進的那家店,店員給我推薦的這個,說是盲盒,當時我沒聽說過,好奇就買了一個,想看看自己抽到的是什么。
  
  文青拿走陳仰手里的娃娃,手指勾著它的掛環(huán),讓它在年輕人面前晃來晃去:“然后從高三暑假掛到現(xiàn)在?”
  
  年輕人說:“一開始是無所謂,隨便往包上一掛,后來就習慣了,也有感情了?!?br/>  
  文青嗤之以鼻:“那你還扔?”
  
  “我害怕……”
  
  年輕人咽了聲,無助的看著陳仰幾人:“沒了,我都說完了,就是這些,你們幫幫我?!?br/>  
  .
  
  從前兩輪來看,規(guī)則不在異常里面,是在平常的細節(jié)里找。
  
  越平常,越有可能。
  
  這就很難了,稀松平常的東西像一片灰,潛意識的會跳過去,尋找亮點。
  
  陳仰忽然問年輕人:“你這個娃娃有什么故事嗎?”
  
  年輕人傻了:“沒聽說啊?!?br/>  
  “你買它的時候,店員沒跟你說?盒子上也沒有?你自己也沒上網(wǎng)搜一搜?”
  
  年輕人呆滯的搖著頭:“五六年了,我不記得了。”
  
  “也許搜過,也許沒有,不知道了,我想不起來,怎么辦?!?br/>  
  “靜下心來想想吧,這一點只能靠你自己,我們幫不到你?!标愌稣f,“想到了什么趕緊叫我們?!?br/>  
  年輕人坐回地上,滿臉的焦慮跟慌亂。
  
  .
  
  向東啐了一口:“一個大男人,包上掛什么掛件。”
  
  文青教導主任樣背著手道:“性別歧視要不得啊,男人喜歡掛件喜歡娃娃怎么了,誰還沒點少女心?!?br/>  
  大家:“…………”
  
  文青悠哉游哉的順著馮老離開的方向走:“我去找老頭,可憐的,還不知道在哪攥著報紙哭。”
  
  向東用拇指蹭了下淤青的嘴角:“老頭的報紙也不知道有什么名堂,寶貝的跟姓孫的那公文包有得一拼?!?br/>  
  陳仰靈機一動:“孫一行的那張卡是不限額的,全球限量款,你覺得我們中間誰能拿的出來?”
  
  向東頓時露出他的同款“劉姥姥看莊園”臉:“不限額?還,還他媽全球限量?”
  
  接著是同款驚呆了:“我操!”
  
  陳仰:“……后面半句?!?br/>  
  向東想也不想:“還能是誰,畫家啊。”
  
  這個目標陳仰沒多少意外:“你這么肯定?馮老跟啞巴也很有錢的樣子?!?br/>  
  向東擺擺手:“不是一個等級?!?br/>  
  .
  
  陳仰回憶畫家的一身行頭,人民幣數(shù)字在他眼前不斷成倍增加。
  
  “上次你不是問我,畫家在任務世界的處事風格嗎?”
  
  向東拿出皺巴巴的煙盒拽拽,將口對著陳仰:“來一根我就跟你說?!?br/>  
  陳仰撈了一根出來,銜在嘴邊:“你當時回我的是,不好說。”
  
  “是不好說,極具喜劇化,顯得我就是一弱智,我真懶得說,別催,讓你搭檔把他媽拐杖給收住了,行了行了,這不馬上就說了嗎?!?br/>  
  向東給陳仰點煙,自己也抽起來:“畫家身份號那么小,可見參加過很多任務,別的我不知道,就我參與過的那個來看,他能活全靠獵奇的腦回路。”
  
  “那個任務是白衣女鬼索命,我們一行十幾二十個人,死了很多,最后就剩我跟他了,我感覺我要涼,沒想到他送了女鬼一戒指,女鬼開心的笑了,我他媽傻逼的哭了?!?br/>  
  “哭是因為任務完成了,別誤會?!?br/>  
  陳仰嘴邊的煙抖了抖:“這我不是很懂……”
  
  “不懂是正常的,我也不懂,那腦回路,誰能懂。”
  
  向東至今回想起來還是想罵聲臥槽:“女鬼是一個死在結(jié)婚前一晚的準新娘,準新郎跟她后媽亂搞,她吊死了,血洗小山村,畫家送的戒指是任務漏洞,彌補了她的遺憾,很大一個鉆?!?br/>  
  陳仰把煙夾在指間:“男士的她也喜歡?”
  
  “女士的?!毕驏|說,“畫家套在脖子上,拽下來就給她了。”
  
  陳仰呆立片刻,一言難盡的說:“我理解的處事風格不好說,是他很兇殘。”
  
  向東鄙夷道:“你看他那鬼樣,擺明就是在現(xiàn)實世界長時間沒睡過了,不敢睡,兇殘個屁,只是個有潔癖的有錢的,鉆石多如毛的奇葩膽小鬼?!?br/>  
  陳仰:“……”鉆石多如毛?這幾個字他都認識,就是想不出那畫面。
  
  “那你覺得他殺害老李的可能性大不大?”陳仰問道。
  
  向東瞥陳仰身邊那位礙眼的第三者,話是對陳仰說的:“消毒水跟一次性手套剛發(fā)現(xiàn)的時候,我那么想過,現(xiàn)在不覺得。”
  
  “但老李指的是他沒錯,他牽扯到了什么?!标愌鱿氩煌?,他轉(zhuǎn)頭,“孫一行人呢?”
  
  向東粗喘氣:“老子不是一直在跟你說話嗎,哪知道那家伙上哪去了?!?br/>  
  “不是問你?!?br/>  
  陳仰話音剛落,朝簡就道:“去找畫家了?!?br/>  
  .
  
  向東瞪著撇下他去找孫一行的兩人,跟上去的腳停住,頭一扭,煙霧就飄向了小姑娘。
  
  “小雀斑,跟我說說,你為什么總是時不時的看我朋友?”
  
  啞巴坐在地上看年輕人的娃娃,不理他。
  
  “膽兒挺肥?!毕驏|踢她斜掛在一邊的帆布包,“你不怕那殘腿的?”
  
  啞巴眼睫輕顫。
  
  “怕還看,”向東又踢一腳,把她包里餅干給踢碎成了渣渣,“我尋思你也不是花癡啊,想什么呢?”
  
  啞巴:“啊?!?br/>  
  向東青紫的臉一抽,怎么聽著像是“滾”?
  
  真他媽得,后面的車次能把人逼瘋,他一個老手,聽覺都出毛病了。
  
  .
  
  陳仰在c區(qū),那根煙被他扔進了垃圾桶,他抽了幾口,嘴里有尼古丁的味兒,刺激著味蕾,扔煙的時候有兩三秒的動搖,想接著抽。
  
  但搭檔周身的氣息很暴。
  
  陳仰挨個門臉進去找孫一行跟畫家:“你不喜歡煙味嗎?”
  
  朝簡的回答出乎意料:“無所謂?!?br/>  
  陳仰驚愕道:“那我抽煙的時候,你怎么……不是很高興?”
  
  朝簡拄拐往前:“別人。”
  
  陳仰一頭霧水。
  
  少年人讓他跟上,又用十分輕淡的口吻隨意道:“兩句連一起?!?br/>  
  陳仰下意識去組句。
  
  無所謂別人……別人無所謂!
  
  搭檔不能抽?
  
  陳仰腦子里的霧水更多了:“抽煙也不是吸毒,耽誤不了找線索,有時候還能提提神?!?br/>  
  拐杖打過貨架,“嘭”一聲響里是少年不耐的聲音:“那你回去撿?!?br/>  
  “……都扔了?!?br/>  
  陳仰對搭檔的情緒起伏提心吊膽,總擔心他是不是忘了吃藥:“我煙癮不大,有就抽,沒有就不抽?!?br/>  
  “你介意我就不當著你的面抽了,不是什么大事。”陳仰溫和的說。
  
  朝簡背對著他,半響凌然道:“抽煙有害健康?!?br/>  
  陳仰一個踉蹌:“也是?!?br/>  
  朝簡冷冷回頭。
  
  憋不住笑的陳仰把嘴抿上,豎拇指道:“你的想法很值得提倡,你們這代人要是多些像你這么想的,未來一片大好?!?br/>  
  朝簡:“……”
  
  .
  
  陳仰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孫一行,車站門臉多,但跟小島樹林沒法比,找到就逮住了,沒地兒逃。
  
  孫一行縮在角落里,臉藏在倆大遛蝦條后面。
  
  陳仰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你這根本藏不了啊,胳膊腿全在外面,我一進來就看到你了?!?br/>  
  蝦條一陣嘈動。
  
  陳仰蹲下來:“沒找到畫家?”
  
  孫一行一抖。
  
  “畫家獨來獨往,有自己的一套匿藏地,不好找,我也沒找到他?!?br/>  
  陳仰略微頓了一下:“任務提示在你手里吧?!?br/>  
  “我沒懷疑到你頭上?!彼麌@氣,“我怎么就沒懷疑到你呢,想不通,你應該也在懷疑對象里面的?!?br/>  
  蝦條里的男人不坑聲。
  
  “畫家買了你的任務提示。”
  
  陳仰輕言輕語,怕音量大點嚇到小動物:“是你主動找他的吧,他身上有錢人的味道最重,不過你也很有膽量,不怕他對你殺人滅口。”
  
  “你是有膽量有想法,在你透露你的特殊體質(zhì)接近我們,說要跟著我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一無是處,也沒你自己說的那么沒用,你很聰明?!?br/>  
  “新人里面,你的潛質(zhì)很不錯,我是看好你的,這個任務結(jié)束還會有下個任務,你能出去的話,以后會走的很遠。”
  
  陳仰鼓勵了句,撩開基本沒遮擋作用的倆大遛蝦條:“說說吧,我們有同一個目標,不是敵人?!?br/>  
  這番溝通工作正在進行中,陳仰想到了阿戊。
  
  他沒想過有一天會這么平和,以前就是個汽水脾氣,動不動炸泡。
  
  如今汽水成了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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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仰該說的都說了,就等孫一行自己從殼里出來。
  
  他了解這類人,殼不能強行撬,會夾手。
  
  蝦條被陳仰撕下來兩袋,遞給朝簡一袋,對方?jīng)]接,他就自己吃起來。
  
  清脆的聲音跟香味緩解了氣氛。
  
  孫一行漸漸停止了抖動,肢體無言也在說“我放松了”,只是他還沒有開口。
  
  15號下午,孫一行從公司出來,趕著去車站買票,他去地鐵站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長發(fā)男人。
  
  對方在路邊接電話,臉頰凹陷,瘦得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猜想是生了什么病,活不久了。
  
  孫一行要進地鐵站的時候,沒多想的回頭看了一眼。
  
  就那一眼把他的三觀都給震碎了。
  
  有個乞丐找長發(fā)男人乞討,他嫌臟,連忙后退了幾步,乞丐追上來,對方就不耐煩的脫了個手表丟進瓷缸里。
  
  非常隨意,都不帶停頓的。
  
  一眾路人仿佛石化。
  
  孫一行當時只覺得,這世上,有的人,錢多的幾輩子花不完,有的人買一瓶飲料都要猶豫。
  
  之后就是車站的人開始失蹤,大家進入這里,完成一個任務。
  
  孫一行見到了那個長發(fā)男人,心里想的是,有錢又能怎么樣,在這里也沒機會花。
  
  直到孫一行發(fā)現(xiàn)自己的文件背面多了一行字。
  
  ——一樓西邊治安亭。
  
  他看過就消失了,如同眼花。
  
  .
  
  孫一行也是從男孩子過來的,看過很多天馬行空的東西,莫名來這里做任務,又憑空出現(xiàn)一個信息。
  
  他并不需要耗費多少精力就能確定這是信息。
  
  可是一樓西邊沒有治安亭。
  
  孫一行不清楚別人有沒有跟他一樣拿到信息的,他想偷偷留意那些人,沒多久就顧不上了。
  
  因為無形的火車碾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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