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沫,這個好……這個也好?!币粫墓Ψ颍嗫档氖掷锞臀樟艘淮蟀训氖嶙?,“夕沫,都帶著吧。”
說完,他拿著就要離開,身后,店小二道:“這位公子,要付錢的?!?br/> 燕康撓撓頭,然后低聲在夕沫的耳邊道:“我身上沒錢,先拿了就跑,一會讓車夫送過來?!?br/> 說完,拉著她死命的跑,幸好他沒有丟下她,幸好他跑得快,否則,就被身后拋過來的椅子砸中了。
跳上馬車,燕康指著對面的梳子店身馬車夫道:“去付錢,就說我買的梳子,他們真是小氣,我又不是搶,我是剛剛下車的時候忘記帶銀票了,這老百姓呀,其實狗眼看人低?!?br/> 馬車夫急忙就去了,店家見了銀票這才沒有再追上來討要。
這一次,馬車是真的向燕家駛?cè)チ耍睦?,開始激動著,恨不得一下子就到了燕府,經(jīng)過一座橋的時候,看著那橋下的棲江水,她輕聲道:“你知道,他為什么那么恨我嗎?”終究,還是時不時的想起燕墨,想起他剛剛渾身是血的被慕蓮楓帶走,她的心隱隱的就泛起了一絲擔(dān)憂。
燕康打著哈哈,“我也不知道?!?br/> “你一定知道的,燕康,我發(fā)現(xiàn)你其實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肯說出來。”也許是個性使然吧,以前,她也不多話的,可今天,她多說了好多的話,不管該不該說,都由著自己的喜好而說了出來。
“藍夕沫,你就不能笨一點嗎?笨一點你能吃虧是怎么著?閉嘴,朕不想聽你羅索了?!?br/> “那我偏羅索,告訴我,到底他為什么恨我?”想知道呀,就象是想知道是誰害死了她的孩子一樣,又想到這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我不知道,總是你從前的親人得罪他了吧。”
“什么叫做從前的親人?難道,燕府里的人不是我從前的親人嗎?”
“都說不知道了,還又問,藍夕沫,你很煩,你要問,直接問我王兄就是了,何必要問我這個不知情的人呢?!?br/> “我問了,他不說。”問了多少次了,燕墨就是不肯說,仿佛,那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他心虛吧,一定是芝麻綠豆般的小事,可他卻折磨你這么嚴(yán)重,藍夕沫,以后,別理他了?!?br/> 可全棲城的人都知道她是燕墨的小妾,她這張臉,太多人見過了,甚至還吐過口水,那是怎么樣的一個臟污呀。
就要到了,她甚至嗅到了燕府里的那種味道,娘總是在這個時候泡著濃濃的茶,然后喝上一口就交待下人一件事,她很忙,可從來也沒有淡去那喝茶的習(xí)慣。
手上紅紙包著的是梳子,“皇上,你要送給我父親的禮物呢?”都到家門口了,再不準(zhǔn)備好,就來不及了。
燕康伸手一探,就從懷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喏,這個給你送你父親吧,很鋒利的,削鐵如泥,這世上只有這一把,我送你了?!?br/> 他倒是會說,不說是送她父親,而說是送她,還不是讓她記得他的人情嗎?
原來一個皇上,也這么會算計。
伸手剛要接過,馬車卻突然間的硬生生的停了下來,伴著停車的,是兩匹馬交錯而響起的長嘶聲,那么的響,讓人心躁。
“發(fā)生什么事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
異口同聲的,她與燕康一起問了出來。
車簾子忽的被挑開,面冷的男人就站在夕沫的面前,看了看燕康,燕墨沉聲道:“夕沫回家省親,那應(yīng)該有本王陪著才是,皇上,你可以下來了?!?br/> 不客氣的看著燕康,半點恭敬也沒有,看他的樣子,夕沫就已知道燕墨的毒已經(jīng)解了,可他身上的傷,卻沒有處理好,只是隨意的用布包扎了一下罷了,他的臉色很不好,灰敗的一點也不似往日的他,可剛剛,就是他硬生生的拉住了兩匹馬,也讓馬車迫不得已的停下了。
燕康的臉色微變,卻并不惱怒,只輕聲笑道:“王兄,你受了傷,怎么還能奔波呢,朕會替代你去藍府把一切都打理的妥妥貼貼的。”
真是堂皇的理由呀。
夕沫靜靜的坐著,任由他們兩個去爭去吵,什么時候開始,她竟被兩個烈焰國這么重要的人物爭搶起來了呢?
她有什么好?
不好的名聲,不好的身份,人人唾罵的會偷男人的女人。
“皇上,你別忘了,夕沫是本王的女人?!闭f罷,燕墨一手遞向夕沫,“下來?!?br/> 他的聲音真冷,冷的讓她全身上下立刻就結(jié)了霜,她想要說不的,她真的有些貪戀與燕康在一起時的輕松,可此刻,當(dāng)燕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的手卻下意識的就遞給了他。